“人质在手,长期要挟,门阀那些人自会听话。
”
“退一步说哪怕不听话,也至少收敛许多。
”
“再退一步说,他们既不听话也不收敛,那我也没什么损失,还能杀光他们的子孙,何乐而不为?”
“这一点上,我的做法与你差不多。
”
“你用大臣的小辫子来要挟他们,而我用他们的儿女来要挟,手段其实是一样的。
”
这话一出。
秦赢面色变得极为凝沉。
第一次从镇北王笑眯眯的脸上,觉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暴虐。
果然如此——镇北王的镇字,不是镇守。
而是镇压。
镇压者,往往血腥残忍。
能人所不能,其心硬之如铁。
秦赢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他们既不听话,也不妥协,更不在乎呢?你抓了白抓。
”
“门阀的高层,可以有一个儿子,也可以有一百个儿子。
”
“你就没想过这个吗?”
镇北王冷笑,“他有一百个,我就杀一百个,有一千个我就杀一千个,杀到他们断子绝孙。
”
“本王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做这件事,不然万里之遥,我舟车劳顿的回来看风景啊?”
“本王已等了二十年!
实在烦了!
”
秦赢皱着眉道:“你就不怕门阀狗急跳墙,
造反?”
镇北王闻言,笑容更甚,“造反,不好吗?”
“他们造反,我的北境军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入关勤王,而你紧锣密鼓打造的火器,也能派上用场了。
”
“你不是盼着门阀造反吗?这样就不需要再勾心斗角,直接见人就杀,多痛快啊。
”
这后两句话。
惊得秦赢一身冷汗。
他想逼狐平云造反,这事只对老黄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