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面容、嗓音、身段、姿态……都让人惊叹,她对戏曲知晓不多,无法作太多评价。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人们更喜欢好看的脸庞,劲爆的舞蹈,直白的歌词,很少有人会静下心去欣赏戏曲里那一唱三叹的爱情。
能偶遇两个这样的少年,难得。
——
抱头逃出训练室的都是青说签的艺人。
他们越想越憋屈,大家都是来参加比赛的,凭什么你们三独占训练室啊。凭什么……凭什么要吹唢呐那种明显犯规的乐器?
就凭你声音大吗!
王蚊说“吹唢呐犯规!”
轩之墨大声喊“你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被这么一震,震得他们现在都在头皮发麻,耳朵里嗡嗡响。
几个人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他们又不甘心了。
自己这边明明人多势众,凭什么就被一把唢呐吹走了?
而且吹唢呐的还是自家公司的死对头,老总千叮万嘱要对付的人物。
王蚊心里很不服气,“咱们也去吹,和她对着吹!”
朱茜潼打了王蚊一拳,“你会吹?我会吹?我们谁会吹?”
他们对西洋的乐器倒会一点,但唢呐这种土生土长,从满月吹到头七的东方神秘武器,他们还从来没有练过,也没有摸过。
这个年代玩西洋乐是流行,唢呐秦腔之类,大多被年轻人视为老土,不屑学习。
拿着架子鼓耍帅的时候,谁能想到自己会被一只唢呐吹得抱头鼠窜呢?
现在他们开始懊恼,当初怎么没学学唢呐了,实在不行二胡也可啊。
大家对着吹,你吹头七我拉出殡,看谁先入土!
朱茜潼向来是有主意的,想到个一雪前耻的办法,“咱们公司来参加比赛的人有多少个?”
“二三十吧。”
朱茜潼拍手,“正好,你快去通知他们,咱们现组一只乐团,我就不信了,二三十个人,还吹不过一只唢呐!”
青说的人早就知道余心月这个名字——
单凭一个人就让青说栽个大跟头,声誉暴跌,让老总恨得牙痒痒。
这次大家聚在一起,还常常讨论要怎么给余心月一个教训看,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嘛,能有多了不起。
除了少数几个如路轩一样被余心月彻底折服的,其他青说艺人都想着趁这次比赛把余心月ko掉,好好表现让计傅器重。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这场对决来得这么快。
青说的艺人收到朱茜潼的消息,热情高涨,很快聚在一起,朝1号训练室走去。
几十个人浩浩汤汤,还惹来不少围观的其他选手。
路轩拦住队友,“这没什么意义,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在以多欺少呢。”
王蚊一把推开他,毫不留情地嗤笑“你这个孬种,跟人比一场就怕了。以多欺少又怎么了?咱们人多!怕你就滚一边去,不止你一个人会玩架子鼓。”
其他人附和跟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