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当她站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是无数孩子眼中的英雄。
没多久,她收到几个媒体的邀约,接受采访,某日报为她专门开设一个版面,标题是——
鲜血淋漓,依旧紧握玫瑰;大雨倾盆,仍然看到彩虹。
前段时间,因为水军的努力,余心月这个名字处处充满争议与非论,但直播过后,水军们发现,就算他们想黑女孩也很难黑了。
从前给女孩泼几盆脏水,最多引来月饼军和一些路人粉。
而现在,他们要面对的都是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黑?想都不要想。余心月的直播让大量教育工作者涌入网络,于是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水军们在努力工作,“一天到晚装腔作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校园暴力。我说,她是想蹭热度火起来吧。”
“人血馒头,吃着真香。”
“草,抄了就抄了,这是它们的荣幸,不然谁知道这几首破烂歌?”
要是还像往常一样,激怒别人然后开撕,那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如今下面一排苦口婆心的劝诫“孩子,不要说脏话。”
“抄袭是不好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抄别人的作业吗?”
“余心月同学这次站出来,有很正面的影响,宣扬了社会正能量,请不要对其进行污蔑与诋毁。弘扬正能量,是我们每个人应尽的责任……”
此役过后,无数曾经在键场七进七出纵横网络的水军纷纷退隐,并哭着表示,妈妈我再也不乱黑别人了,再也不收钱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了。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努力宣扬正能量!五星红旗心中飘扬!
而在这场广泛讨论中,一纸维权书已经无声无息运到青说桌上。
计傅看眼上面数目,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千万?他们怎么不去打劫?”
小秘书暗松一口气,“已经很好了,立晴是出了名的维权大户,幸亏咱们还没发唱片什么的,只是宣传了下。”
计傅一脸抓狂,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把那张侵权书丢进碎纸机。
逗呢,要他赔一千万,还得把这首歌撤下?
呵呵。
他朝碎纸比个中指,“让他们来告啊,这摆明是想讹我们,两首冷到不行没人听的破烂歌也配一千万?我呸!”
“老板……”小秘书欲言又止,欲哭无泪,“国外版权意识比较强,这两首歌不出名,但本家立晴可是巨佬,有世界最好的律师团队,要真告起来,说不定比这还要多。”
计傅瞪他,“没出息的东西,立晴又怎么了?强龙难压地头蛇,我还真不怕它!”
小秘书长长叹口气。
不是他没出息,实在是立晴这个维权专业户太可怕了。
国外有个笑话,如果你流落到月球,就唱一首立晴的歌,他们会马上派飞船过来告你。
如果在小旅馆约炮,害怕被人偷拍发在网上,就在屁股上纹一个立晴的商标,这样即使真被偷拍,立晴也会立刻把上传者告到下架。
维权大魔王,恐怖如斯!
打官司是件耗财力物力的事情,计傅吃准了立晴不会为这点小事打官司,压根没放心里,把文件往桌上一摔,拎起西装就要出去鬼混,“你在这把工作做了,我先回去。”
小秘书期期艾艾地坐下,像个小媳妇一样哭着副脸。
终于,他鼓起勇气,给吴须问发条短信——“吴哥,你跳槽到哪呢?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