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皇宫内女皇褪下温柔和善的微笑表情,一手挥落雕龙刻凤金丝楠木桌上的奏折,笔架…
“此女如此心计,竟然敢乘我国大战在外,逼朕屈服。我到要看看是她厉害还是朕…”
“母皇。”端木扬是时候的上前插话,安抚住女皇的情绪,“母皇,现在我国正与爵国开战,万万不可缺了粮食,要不然将士们如何有力气作战?且这关键时刻远侯翁主不得不防,我们也需加派人手。自从母皇得知若尚书派人前往襄阳便也派了大批人手过去,如今人手短缺。”
“襄阳在大,朕就不信把襄阳翻了过来,还找不到她们了。”女皇垂在桌面的手成拳,眼中精光内敛。
端木扬低下头神色不明,缓了缓,抬头,脸上露出乞求之色,“请母皇看在风皇弟的面子上放过她们吧,凤凰族与晋国早在几十年前便注定水火不容,她不会真心帮我国,强留下来有何意义?如今她既保证站于中立地位,并不会帮任何一个国家,我国又有何可担心,可惧畏的?日后若晋国真需帮助,她看在风皇弟的份上,自也不会袖手旁观。请母皇不要在此危机关头做不必要的牺牲。万不可引起我国内乱,引秦国乘人之危。”
那个女子晋国留不住,她也不曾想过把她困在此处。她自己不也一直想翩然远离,潇洒天下嘛。但是她目前是真的无法脱身,或许日后还会有机会的…风月楼便是她的退路,她也不能轻易让她回来搞破坏。
端木遥清淡如水带有洒脱之意的声音扬起,“皇姐,如今关键时刻,我们未必耗得赢她们。襄阳城虽不大,却也不小,要躲藏些人,只怕未必能轻易找到。如今不如退一步,当做买她一个面子,她终究是欠了皇姐你一份恩情不是嘛?名义上皇姐也是她的母皇。”
女皇闭目沉思,那女子心思细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未曾想到才短短几年她便发展出如此势力。可惜未曾一早就识破她凤凰族的族长身份,要不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让人咬牙切齿。
她娶了端木风,她终究心软,便不曾想过取她性命。
女皇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她一向谋定而后动,她不是有了万全的计划是不会随意行动。如今不成全了她,只怕影响边关大战。
端木遥瞄了眼端木扬,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
*******若云逸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徘徊挣扎,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我看着他淡淡落寞却坚挺的背影,从大树后面走出。
“云逸,这么晚了,你去哪?”我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小小包裹。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我,把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后,“我…我随便出来走走。”
我微侧过身去,看着前面的夜灯,淡淡说,“云逸,日后你跟着宇文倾学学如何管理账册吧。”
他没有回答。
“你若不想学这个也没关系,可以跟着凤游学学医术,或者让冬白教你几套防身的拳脚。”
月华泄了一地,朦胧胧的,人都有了几分飘渺的感觉。
“我…”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奋力的向外跑去。
我追上他,扶住他双肩,“云逸,你去找你母亲又有何用?问她为什么欺骗你?然后呢?”
“她说了要让我幸福的,她说我是她儿子,她很高兴看到我幸福,她说我幸福了请给她报个平安让她知道一下。她原来一直都在骗我。”他压抑着他的痛苦。
我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把大家害得这么惨,还怎么能留下来?”
“云逸,你没有害大家。”
“晨,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对不对,我不想让你讨厌的。”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我不想你用讨厌的眼神看我,我也不喜欢你用那么漠然的眼睛看着我,就如从前,我对你来说永远都是个陌生人。”
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你在骗我。”他固执的这么认为。“我差点害死了你的孩子,害了嘲风,害的大家都受了重伤。”
他越发的激动了,“我是间接杀害了你孩子的帮凶,我这么的坏,我还怎么能留在你身边。”
他心地善良,所以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钻了牛角尖,连我的劝解都不听。
他哭的哽咽难语,有对母亲的怨恨,有对自身的悲愤…
温柔的人爆发起来很可怕。我无能为力,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倾优雅而来,伸手便是利落的一个手刀,直接把若云逸劈晕了。
我苦笑一下,这果然是一个好方法,比我的口水有用多了。
宇文倾风采如朗风明月,他织锦月白长袍袖口处镶了一圈银边,在月色下泛出柔和的银光,跟月色相呼应,裹在人的周身,在配上这春意浓浓的笑,让人看着真想化身为狼。
“娘子连哄个人都不会,真是让人担心。”
我看了怀里人一眼,苦笑一下,醒了还是让人愁。
宇文倾接过若云逸的小包裹,轻笑下,“就凭他只怕是还没走出襄阳,就被人骗去卖了。”他扫我一眼,“娘子,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只怕是不能放他走了。如果你不喜欢他,那我们杀了他便是。”
宇文倾那随意的口气,就如说这只猪你要养的不喜欢了,那我们杀了便是,这样还能加道菜。
若云逸看着没多重,抱着却不轻,我有气无力道,“好吧,你们乘着我没看见的时候动手,记住千万别告诉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