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没有接话。端木风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道,“皇姨莫要打笑晨了,娘子其实面皮薄的很。”
“啊,真是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端木遥恢复潇洒姿态。
我噙着笑淡然不语,如今我的风头确实太过,可是这就是我要的,先发制人。
与端木遥可说是有段时间没有相见,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在聊有关政治的问题,闲闲的聊起了生活趣事,她在秦国的见闻,我在芎牙攻打敌人的苦恼,被我一演化就成了一战斗惊险片。
说完见端木风还后怕的看着我,抓我的手不自觉的出了汗,我嬉笑道,“纯属夸大演绎,事实平淡无聊,惊吓的事情一样与我无边,全是柳飞雪抢了头筹。”
“飞雪是个粗人,最讨厌文绉绉的细致人,却偏偏和你合得来,真是怪哉!”端木遥勾着嘴角疑惑的摇摇头。
文绉绉?那是我吗?“飞雪是粗中有细,我能得她为知己是三生有幸。”
今日与女皇私谈了很久,现在又与他们言欢了小半日,我身子确实有点吃不消。端木风见我如此虽希望我能多陪陪他,却依旧唤人送我回府。
我气弱的笑道,“等你皇姐大婚完后,我接你回府。”
他脸庞一瞬间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母皇她答应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女皇因为某些原因终于愿意放人了。
端木遥到像是早就知道了,笑盈盈的站在一旁,说由她来送我。我猜她定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坐在她的马车上,我靠着软垫,“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端木遥认真的看着我,最终却什么都没说,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还是好生的把你的伤养好吧,别闹下了病根。”
她不说那我也就不在追问,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府中摆过晚膳,我留下来探我的春榕和元宝住一日在回将军府去。
“住在将军府中可还好?尚书大人可有去欺负你们?”
春榕见我有伤在身,终于知道关爱弱势群体了,语气是少有的温柔,“柳飞雪虽不在却也是左神武大将军,她管着晋城的安全,是晋城守卫的统领,还没人敢去她府上来硬的。我们父子都很好,到是你的伤没事吧?”
我摇摇头,“倾肯定告诉你了我只是装的,没外面传的那么严重。”
春榕撇撇嘴,“没事逞什么强,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没事,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才算有事了?”
我讪笑道,“这不是做戏也要讲究点真实性嘛。”
“元宝,我想死你了。”对付春榕转移话题之我的妙宝。
春榕瞪我眼,果然不在纠缠我不好好照顾自己的问题上,与宇文倾谈起了生意问题。
如今我已经吩咐他们暗中转移钱财,具体的操作一直都是由宇文倾和乐天负责,如今乐天到了襄阳正好接管襄阳那边开的一家酒楼,乐天最早培养的一批人手都是和他一起要饭的小孩,这部分是连宇文倾都不知道的。
留了他们在暖阁中相谈,我与凤游去了书房。壁角的荷花灯内,晕出暖黄色的光把琉璃制的荷花叶子照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凤游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讥笑道,“不知道是哪方派出来的笨蛋跟了我一天。”
“哦?”
“我把她好好戏弄了一番。”
我有点可怜那个人。凤游应该也有二十七八却童心未泯,搞怪很有一套,作弄人的手段也是花样倍出,在凤族时因为都是族人不能太过分,只能小小的欺负一下,现在有送上门的。神啊,请保佑那个人吧。不过我会不会求乞的太晚了?
“今日运气还算好,把那讨厌的人甩掉后,去驿馆打探消息,驿馆正好有人病了,虽然是马夫,但是也算是混进了驿馆,接近了秦二王爷身边的人。”他说的得意,不自觉的眉飞色舞了起来。
我安然笑道,“那可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觉得有些怪异。那个秦二王爷从无心帝位,但是她那贴身仆人却常憨勇她夺帝位,听那马夫的意思私下里使过些手段。”
我微微皱眉头,“端木遥去秦国之前,我曾问过秦暮会被派来晋国的使臣是谁时,秦暮就很明确的告诉过我肯定是他的二姐。据他说,这秦二王爷除了生性风流外对其他并不上心,因为是皇家的人生性也有着点骄傲,霸男欺女的事情也是不屑做的。”
那么她来了晋国怎么会那么放肆呢?难道就因为没人送她男人了?晋国的花楼何其多,头牌也很多,她远道而来就怎么关心上冬白了,且还把宇文倾叫成冬白。
女皇说,人弱小就容易被欺负,现在是冬白,以后会是谁呢?
想起白日和女皇的谈话,冷汗不自觉的涔了出来。
“凤游,你说会不会一切都是女皇安排人做的?”我看着烛火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这?”凤游也皱了眉头,思考起了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