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顿感面子被驳,他有些恼,脸上的肉都随着粗重的呼吸一抖一抖:“呦嗬,怎么着,看看都不行?他还成宝贝了不成?”
李浩贤也是有些不悦,他从西装里掏出钱夹,径直从中抽出一张金卡,‘啪’的一声随意甩到乱糟糟的茶几上:“我出10万,你把那宝贝成精的东西给我带来耍耍。”
小侍见屋里几个个个都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皆不是善茬,怕是处理不好就会惹出什么事。他面色一白,也是怕了,自是不敢接下桌上发亮的金卡。
于是他微躬着身子一脸陪笑:“老总们,这件事能否办成,我这个小小的服务员可不敢自作主张。就先请你们歇一会儿,我这就把当家的请来。”
华少一脸不耐:“快去快去。”
待那小侍慌慌张张的关门而出后,华梦谈顿时凑过来,一脸神秘的说:“那头牌啊可是个被压的货,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后面用起来都是让人飘飘欲仙,才让那些好这口的男人包一晚上给折腾的厉害,所以完事后基本三天下不来床。虽说出场频率不勤吧,可毕竟给红馆赚得不少。只不过他可是真的签了契约的,无论活着还是死了,啧啧,都由红馆说了算。看来啊,这人也是个悲情的主儿,否则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哎叫花(华)子,你怎么打探的这么细致,要不然你待会儿和那宝贝在床…上比试比试真功夫,最后谁在下面也还说不准呐!”胖爷磨捻着脖子上指肚粗的金链子,看着众人大声调侃着。
众人立刻哄笑,眼睛也若有若无的在华少身上乱瞄。就华少那小骨架和修长的身段,生生添了几分媚色,就算说他适合被人压也不过分。
“去你…妈的!”华梦谈俏脸通红,眼中满是燃烧的旺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杜胖子,我看你就应该被牵去调教,到你出场卖屁…股的时候,少爷我倒勉强愿意给你捧场。”他冷笑。
胖子有些难堪,被人拿去当卖春的话柄取乐,心里当然不舒服。
“叫花子,你这个浪…货,生来长了一张勾搭人的小白脸,也就是吃软饭的料子。”他口不择言。
华梦谈被这句失了分寸的话重重一戳,想准备反击的句子生生哽在喉咙口处上不来下不去,蓦地眼眶就酸了。
“有完没完。”突然地淡淡的一句话传过来成功的止住了房间里混乱的抨击。
李千机慵懒的扫了眼众人,老神自在的饮了口酒。
杜大少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终是安分了。
就在此时,‘一盏莲生’的房间再次被人打开,gay吧负责人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天生长着一副八面玲珑的脸,看上去颇有几分圆滑在里面。
众人都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这几位老总,我手下那人可是不会处事,”那人尺度掌握的很好,即使笑的一脸虚假也是让人看着舒服,“我是这里的执勤经理,红馆一直是奉行金钱至上,谁出价高,就可以买到最贴心的服务。”
他顿了顿又说:“我家头牌已经被别的客人以30万的价买了今夜,现在怕是正准备着,无法出来受您们的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屋子里的公子哥儿看那经理说得直白,明显是嫌钱不够。
李千机一直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慵懒的抬眼瞧着杯中透明的液体。
李浩贤犁了犁头冷哼一声,他抬起下巴睥了眼一脸温和的执勤经理,一字一句的说:“我出一百万,敢情能不能让你点头?”
大家有些愣,看来这庆贺升职之喜的李少竟是与经理杠上了。
这100万买的不是人,是面子。
“不买夜,让他来陪着。”他加了一句。
“老总们玩好,人这就带来。”那执勤经理淡淡的笑了笑,他转身推门出去的时候给了门外的小侍一个眼神。
“红馆可以公开招嫖,经营这种行当,看来背后一定站着有头有脸的人物。一百万买一夜,你这还没登基就已经有大财主的范儿了。”白面许爷半卧在沙发上淡淡调侃。
李浩贤撇了撇嘴,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带,语气不甚介意的说:“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花了买逍遥。你们几个也不必拿我开涮,爷我今天兴致好,就图个乐。”
这纨绔子弟中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大家就兴致高昂的纷纷端起酒杯,吆喝着喝了起来。
灯红酒绿,纵横声色。
“你说的有理,不应该想着怎么省钱,而是想着如何赚钱。”一直没开口的李千机微微调了调身姿,她双手呈塔状支在下巴上,扬了扬嘴角。
李浩贤突然嘴角泛起笑,他从桌上随手拿起一瓶伏特加,往高脚酒杯斟了一半,神色颇为认真的递给身侧那人眼前,一抬眉毛:“喂,肯不肯让我跟着你捞金?”
李千机高深莫测的扫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注视到胖子和华少正认真的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