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走到哪了?”李千机收回目光,她慢腾腾的往前走去。
三三两两想要前来搭话的人被跟班们给挡回去,截住了那些巴结的笑脸。
胖子在她一侧走着,他两指优雅的端着酒杯,金黄色液体不停地晃着打着转儿,泛着唯美的光泽。
“毕竟犯了规矩,澳洲的地头蛇现在正招人收拾这两人,说是要卸掉一只胳膊才行。我就说,这毒哪就是这么好贩的,否则哪能轮得到他俩,全国人民都跟着一起发财了。”胖子润了润嗓子,“叶尧那贱…人现在是一刻都不离王展赢,两人,恩爱的紧。阎魔爱,我发现你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倒霉,否则为什么身边的人总爱抢你的人。这王展赢一个吧,你那堂姐也是差不多,好像你身边还有一个姓连的老板也是盯上谁了。”
胖子说的不亦乐乎,一脸兴奋:“话说那连老板盯上谁了?刚才那美人儿?还是那天夜总会的小妖精?”
李千机慵懒的转了脸扫了喋喋不休的胖子一眼,忽而笑了,她抬头看着远方喑哑的说:“我也觉得走霉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罢了,不说这个。”胖子识相的转移话题,“据我的人说,他俩此时正往大陆赶,想要找个靠山避避风头,但是好像对咱这地儿忌惮的很,怕是现在正犹豫着呢。他们也心里清楚,李家是最好的对象,不过。。。你肯放过他们?”
胖子装作一副你的事自己处理的样子,微微皱眉看着她。
李千机依旧慢慢的往前走着,目光悠远。“一家人何来放不放过的问题。有些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毕竟总有一方要主动让步才是。”
她笑吟吟看了胖子一眼。
杜胖子一脸不信,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阎魔爱,你脑子被酒瓶子砸傻了还是怎么的?你能放过他们,这可是奇迹。”
“你信不信我可管不着,再者说了,豪景前董事可是一盼望家人团圆,我怎能辜负长辈的心愿。”女人将手背在身后,口气一本正经,认真的很。
“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啧啧,你突然间转性,我怎么就那么不信。。。”杜胖子在她脸上扫了一眼,那上面依旧是认真的神色谎。
“我李千机说的话,当然驷马难追。”李千机理了理衣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你慢慢享受着,我没空陪你了。”
说话间,她带着一批人已经走远。
周围的交际花看准时机,娇笑着围住了胖子搭讪。
这家伙,到底谁陪谁呀。。。胖子看了眼远处李千机修长的身影,翻了个白眼。
“老板就是杜大少?”交际花端着酒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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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委屈求全。”李允童看着沈罂的背影,既是愤怒又是不解。“沈老板,你不喜欢她对不对?既然这样,到底能有什么让你甘愿被她要挟着?”
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星工坊么?呵,这果然是李千机最擅长的手段,尽找人最致命的弱点。”
沈罂不耐烦她的聒噪,他越过前面带路的杨田,径直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杨田一脸无措。一边是老总最宠的人,一边是博尔山庄的东家,真是不能随便插嘴。可眼下则复杂的情势,不说点什么也不行。。。
“哎呀!”一个上层圈子的女人不小心后退了一步,直接撞上了经过她的沈罂。她手中的酒杯没有拿稳,酒水直接泼到了沈罂身上,他纯白的毛皮一缕缕的粘在一起,往下滴着水。
沈罂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厚厚的裘衣,皱了皱眉,眼中闪过厌恶。
“抱歉。。。”那女人用手捂着唇,一脸歉疚。待她看到穿着雍容的男人那张抬起的脸时,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若说精致华丽来形容,也不过如此了罢。
那皮相,甚至连皱个眉都是清高好看的很。
“不好意思。”李允童对那女人歉意的笑了笑。
陈家财团的千金自然要显示自己良好的修养,她笑着对李允童摇了摇头。
沈罂看了李允童一眼,然后裹紧自己的裘衣,冷哼一声离开,径直进了露天花园,不见。
“沈。。。”李允童看着那一闪不见的人,再也抬不动脚步。
她苦笑,这些上流的任人物,她是得罪不得啊。。。
否则,没了这些人的立场,她拿什么去抵抗李千机,拿什么去得到地位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