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这边,有桌有椅,坐著四名喇嘛。
四名喇嘛都静静的坐著,尽管此刻燕翎已经进了地牢,四名喇嘛八道目光投射了过来,
但是并没有一个站起来,或者是有什麽别的行动。或许,燕翎能经过秘密门户,甚至通过那
扇石门头一关,并不表示他这个人并没有问题。
再不就是四名喇嘛的镇定工夫超人一等。
燕翎不但从容,而且潇洒,缓步走了过去,一直到了四名喇嘛面前,四名喇嘛仍没动。
这就不只是认为燕翎这个人没问题,或者是镇定工夫超人一等了,简直就有点傲。
燕翎没在意,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淡然开口发话:“我白玉楼,奉年爷之命,
来跟和尚谈谈。”
四名喇嘛脸上都不见表情,只最左一名喇嘛微微抬了抬手。
当然,这是表示让燕翎自己过去,燕翎转身走向铁栅。
此刻了因大师入耳三字“白玉楼”,已睁开了眼,他的目光带著疑惑望著燕翎。
燕翎背著四名喇嘛,飞快向了因递过一个眼色。
了因何许人,自然懂燕翎这个眼色是什麽意思,他没说话。
燕翎到棚前说了话:“大师,咱们好久不见了,记得当年在江南见过贤昆仲几次,曾几
何时,咱们又在京里见了面,而且是隔著这麽一道铁栅,真没想到啊。”
了因淡然道:“世间事本就如此,当日你我同是武林中的朋友,今日老纳是阶下囚,显
然施主是此地的新贵了。”
“新贵倒不敢当,不过是找碗饭吃而已。”
“施主客气了,听施主刚才说,施主是奉命来跟老衲谈谈的,但不知施主要跟老袖谈些
什麽?”
“大师应该知道我要说些什麽。”
“如果,恕老衲无礼,请施主免开尊口,少费唇舌。”
“奉命而来,大师不该让我为难,说,我是一定要说,听不听还在大师。”
“施主,休说是你,任何人也休想说动老衲。”
“那可难说,大师既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就不该怕听我的说辞。”
“老衲是为施主著想,施主如是不怕白费唇舌,那就只有任由施主了。”
“这才是,大师,佛门中讲究一个缘字……”
“老衲跟此地无缘。”
“事实上大师如今正在这儿。”
“那不是出自老衲的意愿。”
“大师应该知道,良臣择王而事,良禽择木而楼。”
“老衲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与世无争。”
“然则大师何故在江南领袖八侠,专跟当朝做对?”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佛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