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鲍师爷点头道:“我就是这意思。”
“不瞒您说,”燕翎道:“我本来是打算毁了他的,可是听了他告诉我的一番话之後,
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我才没动他。”
“他告诉你什麽话了?很有道理。”
燕翎道:“他说,像这种在花厅下埋炸药的事儿,别人没办法下手,只有二爷府的人,
才能有这种方便。”
突然间,鲍师爷变得平静异常,就像一池止水似的,他微一点头道:“不错,外人绝不
能有这麽充裕的时候,这麽说,二爷府里有内奸。”
燕翎道:“他就是这意思。”
“他告诉你这内奸是谁了没有?”
“您听,他说的话这麽有道理,我还能不继续追问。”
“是谁。”
“是您,鲍师爷。”
鲍师爷忽然笑了,跟著坐了下去,道:“我说嘛,你老弟要是没什麽特别的事儿,绝不
会找上我的,咱们现在好好儿谈谈,你打算怎麽办,老弟。”
“应该说鲍师爷您打算怎麽办?”
“不,老弟,应该说老弟你打算怎麽办?”
“鲍师爷既然这麽说,一定有您的道理。”
“那当然,没有道理的话,我从不轻易出口。”
“鲍师爷自然听得懂我的道理了。”
“不错,老弟你别忘了,你也是四阿哥的人。”
燕翎笑了:“怪不得鲍师爷您这麽镇定,敢情是有恃无恐,姜是老的辣,一点不错,鲍
师爷,你好不厉害。”
“好说,好说!”鲍师爷阴笑道:“要是连点儿自卫的本事都没有,我还能在这个圈子
里呆这麽久!”
“鲍师爷你虽只有自卫的本事,攻击起人来,也让人无招架之力啊!”
“夸奖,夸奖,”鲍师爷哈哈笑道:“你我是友非敌,只要是老弟不攻击我,我是不会
主动攻击你老弟的。”
“鲍师爷,有一点恐怕你还没弄清楚。”
“那一点。”
“我现在是八阿哥贝勒府的人,我所以进老四的门,是出自八阿哥的授意,不知道鲍师
爷你进老四的门,是出自那一位的授意?”
“老弟台,”鲍师爷嘿嘿笑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进四阿哥的门,真是出自老八的
授意。”
“这容易,鲍师爷,八阿哥人现在二阿哥府,鲍师爷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尽可以去问
问。”
“你明知道我不能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