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日再说,我所以答应让他暂在老八那儿待着,也是这个道理。”
年羹尧沉默了一下点了头:“也对,小心一点儿总是好的,我是个武夫,在这方面差您
多多……”
胤祯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着顺口道:双峰你可不能算武夫啊。
年羹尧笑了,笑得有点心惊。
八阿哥的贝勒府里,别人不清楚白玉楼的事儿荣桂跟唐玉娇可清楚,第二天,荣桂在他
屋里准备了酒菜,请燕翎喝一盅,唐玉娇作陪。表面上看,这平常得很,其实只有他们两个
清楚,荣桂跟唐玉娇已经接奉命令, 让他们俩找燕翎报道,听候差遣。
荣桂对燕翎,如今是既恭敬有热络,唐玉娇也是一样,只是她是个娇媚的女人,这里女
人想拉拢、巴结个男人只有一个办法,其实就不为拉拢、不为巴结,她也愿意,奈何燕翎不
是货真价实的白玉楼,这一套在燕翎这儿根本就不灵。也只有燕翎自己心里明白,表面上他
真有点像白玉楼,逗得唐玉娇心里直痒痒,害得唐玉娇自己以为这一套软功奏了效,心里除
了痒之外还直乐。
燕翎老老实实地待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没出八阿哥的贝勒府一步,外头也是风平浪静,
一点事儿也没有。
可是第四天一早,事儿来了,叫醒他的是荣桂说八阿哥要出门儿,找他护驾。
“上哪儿去找我护驾?”燕翎坐在床上问。
“二阿哥府!”荣桂说。
燕翎为之一怔:“二阿哥府?”
荣桂笑笑道:“今个儿是二阿哥的生日,诸位阿哥,满朝文武都要去祝贺,这几位斗归
斗,谁都恨不得一下子就撩倒谁,可是那是暗地里,不是明白儿。”这道理燕翎哪会不懂,
用得着他说。燕翎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档事儿,怎么临时才告诉我!”
荣桂道:“这位主儿原打算托个辞不去的,可是越琢磨越觉得不合适,今儿个早上才决
定亲自去一趟的。”
燕翎道:“这就走?”
荣桂道:“就等您了。”
燕翎只好披衣下床,他这儿穿衣裳,荣桂那儿又说了话:“他刚交代,让您留意穿着,
刀尺刀尺。”
燕翎道:“我刀尺什么,又不是我去相亲。”
荣桂道:“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个圈儿里兴这个,什么都比谁都怕别人的强过他,不信
您到时候看,用不着看别的,光看那些福晋、格格、夫人、姑娘的就够了,真是跟一朵朵的
花儿似的,争奇斗艳的,能让人眼花撩乱,要是哪一样比不过人家,回家能气得哭上几天。”
燕翎摇头道:“官场里作兴的玩艺儿还真不少,好吧,不能给咱们这位位八爷丢人,刀
尺刀尺吧。”
俊燕翎就是俊燕翎,平常人家不用怎么刀尺,就瞧得姑娘们爱煞,今儿个一刀尺,喝!
不得了,连荣桂这个大男人都瞧直了眼。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不错,可是得像燕翎这样的,要是像猪八戒他二哥,再好的
行头也没用,不刀尺还好点儿,说刀尺,其实燕翎也没怎么刀尺,只是换了件新长袍而已。
只换了件新长袍,荣桂就瞧直了眼,只听他说:“白爷,你可真是块玉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