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人都是庸才,一天到晚懞懞懂懂,一个个都是混饭吃的,他们能知道什么,又能看出什
么。”
姑娘道:“那么你又知道什么,你又看出了什么?”
燕翎目光一凝道:“听姑娘的口气,姑娘是不相信我的话。”
“那倒不是。”姑娘道:“而是你的话难以让人信服,说这种话需要凭据,也该有能让
人信服的理由,事实上这么些日子了,我没有发觉一点征兆。”
燕翎道:“姑娘是跟我要凭据,想听我说说理由。”
姑娘道:“当然,要不然你应该让我相信。”
燕翎微微一笑道:“我有足够的凭据,也有足够的理由,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姑娘,我
并不在乎姑娘信不信,姑娘尽可以拭目以待。”
姑娘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八阿哥自己也不知道么。”
燕翎微一摇头道:“我要直说一句,他不是个能成大事的材料,他跟他身边的这些人一
样的懞懂。”
姑娘道:“你怎么敢这样说他。”
燕翎道:“连姑娘这么个人我都敢放,别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姑娘道:“你不怕我去密告。”
燕翎道:“姑娘会么,姑娘敢么,别忘了,姑娘你的把柄还抓在我手里,一旦翻开来,
我大不了一走了之,而姑娘你,不但八阿哥饶不了你,甚至连四阿哥也饶不了你。”
姑娘道:“四阿哥也饶不了我,你这话…… ”
燕翎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连这道理都想不通,在这场争逐中,无论少了那一个,
对任何一个来说都是少了一个对手,拿四阿哥来说吧,八阿哥要是垮了,不管是怎么垮的,
四阿哥就减少了一个对手,可是要是姑娘在八阿哥要垮的时候扶了他一把,那就等于是为四
阿哥增加一个对手,等于是跟四阿哥作对,偏偏姑娘你又是四阿哥的人,你想四阿哥会饶得
了你么?”
姑娘道:“八阿哥真要垮了!”
燕翎道:“我仍是那句话,姑娘何妨拭目以待。”
姑娘面泛狐疑之色,道:“这我就不懂了,你是八阿哥的人,既然发现这种危机,为什
么不告诉八阿哥,反而告诉我。”
燕翎道:“很简单,姑娘,我这是为他,他要是在现在垮了,所损失的顶多是些来自江
湖的亡命徒,混饭吃的庸才,充其量储位落空,可是他要是这么撑下去,我刚说过,他不是
个能成大事的料,迟早会垮,要苦撑到最后才垮的话,到那时候他损失的就不止这些了,休
说他的爵位宗籍保不住,就是他的性命恐怕也要交在人手里。”
姑娘矍然说道:“你是这么想的么?”
燕翎道:“不错,可惜姑娘看不见了,因为八阿哥不出三天,必定会垮。”
姑娘道:“那么他这垮我看得见,是不。”
燕翎道:“不错,这个姑娘一定看得见。”
姑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一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我拭目以待了!”
转身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