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的称号对于同年级的学生,有着堪比真田副部长的威慑力:“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一句柳生的坏话……”
“对不起,切原同学。”她们红着脸,急急忙忙地向教学楼跑去。
切原赤也气哼哼地把饮料和面包往桌上一放,从其中挑出一瓶草莓牛奶放到纱织面前,顺手还插上了吸管:“喝吧。”
“谢谢。”
“我说你以后要是听到别人这么说你,就站起来解释好了。”切原大喇喇地撕开面包包装纸,咬了一口面包。奶油豆沙面包,同样是与草莓牛奶销量并肩的明星产品。
白底蓝色碎花的包装纸被少年乱七八糟地揉成了一团。他的嘴角沾了点白色奶油,看上去和刚才那个让人恐惧的小恶魔不太一样:“你就是一直不坑声,才会被当成好欺负的人。”
纱织双手捧着牛奶:“我知道了。”
切原又从口袋里拿出个创口贴来,漫不经心地扔到纱织面前。少年垂着眼眸,不知在看什么,他脸颊上的红痕已经少了大半,只有隐约在眼角的一点印记,像是刚刚哭过鼻子的小孩:“给你的。”
“我的伤口快好了……”
“让你贴就贴着。”切原一把夺过创口贴,撕开包装,他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脸伸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的好像你可以看到伤口在哪里一样。”少年站起来的身体遮挡住了大部分的日光,切原赤也的手轻轻扣住纱织的下巴。他衬衫领口上的纽扣闪闪发光,从纱织角度看到他白皙皮肤下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我来吧。”少女因为不安而晃动的瞳孔,切原赤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皮肤凉凉的,滑滑的,一如他想象的,一如他在那个夜晚将少女拥抱时的一般。手指尖隔着创口贴触碰到她的脸颊,切原赤也放轻了呼吸。
柳生纱织是沉默的,但也是柔弱的。切原心想。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将创口贴贴上对方的脸颊。
“谢谢。”纱织碰了碰创口贴。
切原赤也拎起面包和牛奶,手指拂过纱织的额头,他的嘴角翘起,像是慵懒的大黑猫:“柳生,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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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关于我也是的解答。就是这样
依然被迹部大人苏到无以复加 但是我们小海带也迎头赶上,简直就是甜过初恋啊啊啊啊啊 QAQ
☆、再次见面
可能真的是切原的叱责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仁王雅治自此之后再没有与柳生纱织产生过交集。无法续写的故事,对于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初中生来说,很快就在繁忙的日程之中销声匿迹了。
直到立海大网球部开始参加关东大赛,纱织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自己和仁王的传言,也再没有人不长眼地讨论起村上去年的车祸原因。
青学是都大赛杀出重围的一匹黑马,纱织不下十次地听到井上春夸起那个个子不高的一年级正选,说他艺高人胆大,说他将会是青学未来的支柱。
电脑画面中讲话眉飞色舞的井上春,卧室墙壁上挂着青学网球部的合照。大概是某年合宿时的照片,她穿着白色的无袖T恤,脸被晒得黑黑的,对着镜头比出漂亮的V字。
床上凌乱地摊着校服和各种衣服,几只乱七八糟的玩偶随意地扔在床上,从不甚清晰的镜头里,纱织还看得到床头一包撕开的海苔味薯片。井上春穿着黑色睡袍,捧着大大的西瓜,提起那个一年级正选的时候,感叹一句“浓缩就是精华”。
柳生纱织不太确定这算不算是夸奖,但觉得要是越前龙马听到自家网球部经理说的这句话,应该不会高兴。
纱织在和迹部景吾的通话中,得知了冰帝同样进入关东大赛的消息。迹部说的话不多,纱织也还是不习惯将自己的日常事无巨细分享给迹部听。除了必要的寒暄,占据着通话时长大部分的,是沉默的空白。
但纱织对此,并不觉得尴尬或者生疏。
迹部有时会给纱织听他最近在听的歌曲,隔着听筒悠扬传出来的音乐声,掺杂着电话那头少年起身落座,或者讲话的声音。偶尔是保姆敲门问他是不是需要红酒或者咖啡,偶尔是父母从国外发来的视频请求。
迹部和父母的关系,纱织无法断定是好是坏。那个一直都仰着头仿佛无所不能的冰帝之王,面对父母的时候,收敛了以往的嚣张倨傲,也同样不再使用“本大爷”的自称。
纱织会把手机放在桌上,一边听着迹部播放出来的音乐一边温书。书桌前明亮的台灯照亮桌面上小小的角落,左上角堆叠着无数的资料与练习册。
她不怎么擅长理科,尤其是需要背诵深奥公式的物理。因此柳生比吕士给她的物理笔记本被放在最上面。深紫色的封皮,还有比吕士清秀的字迹,署名旁一只可爱的狐狸,比吕士解释说是仁王的手笔。
天气已经很是炎热了,开启的空调呼呼吹出凉爽的冷风,迹部今天选择的音乐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手上的铅笔在卷面上滑动,纱织抓了抓头发,下意识地读着这道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的物理题。
“这道题,可以用计算加速度的公式。”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