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一句轻视的话。
花影瞬间眼睛含泪,“大人,罗仪的死妾身固然惋惜,妾身出身低微,但这不是您能随意污蔑的理由。”
“妾身身处烟花之地,不是妾身能够选择的,每个来的客人妾身都是抱着真诚挚的态度面对,一视同仁,只是为了立身生存。”
“请大人正我清誉,妾身只想本本分分地活着。”
话音刚落,她潸然泪下,梨花带雨的模样恨不得将其抱在怀里安慰。
可惜,这些的男人都是铁石心肠。
“清者自清。”
钟录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来到另外一间审讯室。
他同样坐在太师椅,以同样的姿态,不同的是面前的人是花影的丫鬟桃儿。
他手里还捧着主簿刚刚记录下来的呈词。
头都不抬,看着手里的东西,说道:“交代吧。”
桃儿一脸迷茫无措,“大人,您要奴婢说什么啊?”
副史站在一旁不耐烦地说着:“你家姑娘都交代了,你不交代?想直接蹲大牢?”
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哭诉着:“大人,您要奴婢交代什么呀?我家姑娘是无辜的,她只是给郑公子唱小曲儿抚筝,其他什么也没做啊。”
“您不能冤枉好人呐。”
他挑了下眉:“不是她,那就是你杀了郑安。”
桃儿连忙摆摆手,摇头如拨浪鼓:“奴婢没有,冤枉啊大人,求您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
“你喜欢罗仪还是郑安?”
听到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似乎问题不在范围之内,“奴婢出身贱籍,公子们都是良配,奴婢高攀不起。”
“当日,郑安死时,钟某在三楼看到过你的身影,你当时在做什么?为何你的神态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此的淡定自若?”
钟录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桃儿怔愣了一下,仿佛回想起当时看到满地是血的情景,瞬间被吓哭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忘记了!我只看到满地的血,好多血!”
她被吓坏了,眼神充满惊恐。
“好多血,然后……然后我就回房间和姑娘说,但是姑娘当时正在休息,我好怕,只能把姑娘叫醒。”
“后来……后来就听楼里的姐姐说老板娘被带走了,但是昨晚她又回来了,然后我们就还是正常经营。”
桃儿说完立马朝着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