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知错能改,为何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两人意见不合,陷入了一阵沉默。
奎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凉珩之和岑矜雪。
他知道,现在之所以自己没死,是因为那个男人用内力救了他一命,虽然他不知道阿秀是怎么醒的,但是在他们进去之后阿秀才醒的。
如此想来,定是和他们有关。
“东哥,是那个姑娘救了我。”
阿秀抬眸看他。
………
卧房内,少女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一脸难受,眉间紧蹙,额头上的汗就没停过。
床边,男人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倚靠在一旁,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同样眉头紧锁,一脸的不对劲。
茵澜拿着托盘端了些吃食走进房中,发现他们还没醒后,放下东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门口,于弋问:“他们还没有醒吗?“
她无奈地点点头。
院子树下,阿秀和奎东坐在一起,静静感受着此时难得的时光和宁静。
奎东换了衣服,剃了胡须,剑眉星目,颇有侠士风范,比之前的邋遢模样天差地别。
他搂着她肩,心情颇好地与她畅享着未来。
阿秀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附和。
两人都在珍惜重逢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这边这般美好的画面,让茵澜又是不爽了。
她双手抱胸,脸色不是很好看,盯着树下的一双人,道:“岑岑还处在水生火热中,没有醒过来,这两人倒是你侬我侬起来了。”
“照我说,就不应该救他们。”
看着她还在愤愤不平,于弋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陈光朝知道奎东没死后,气急败坏,再加上折损了这么多高手,心都在滴血,余复林盯着自己的断掌,满眼的怨毒。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如今的确是不适合再去和他们对上,先前是没有料到有许多变故是令他们措手不及的。
陈光朝:“走吧,这里算是已经废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道理他明白,但他就是不甘心,试问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居然在同一个人身上接连栽过好几个跟头。
被手下人知道不得笑话死。
满地蛇的尸体,一脚下去黏腻腥臭,空气都是污浊的。
陈光朝从怀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册,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千机录”。
余复林见状,疑惑地问:“千机录真在你手上?”
“是我从黑市上买的,写得神乎其乎,看不懂。”
“主人可窥天机,命你四处找寻千机录,如今找到了你却不带回?”
“我没说不带回,只是不知这是真是假,千机录在江湖上掀起的风浪太大了,不管是为名利,还是为长生,这场旋涡赋予了它不一样的价值。”
余复林接道:“它的价值只有在主人手上才能发挥作用。”
“你知不知道魔教也在找千机录,千机录有三册上中下,我这个看不出来是哪一册。”
听到陈光朝说到魔教,他冷冷一笑含着嘲弄反问:“难道你不知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就是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