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令蒋萍后背发凉的感觉更加明显,她总有秦朔南把刀架她脖子上,想杀了他们母子的错觉。
而秦朔南一个巴掌暴露的实力,也让蒋萍更加畏惧的知道,她有这个实力。
所以保命本能,她开始疯狂跟警察承认错误。
什么她不该苛待儿媳妇,不该嫌弃她未婚先孕嫁到他们家,不该嫌弃她生的孩子是个闺女,巴拉巴拉一大堆,把她之前精神上虐待儿媳妇的事都说了一遍,还说了她让很多警察都不忿的另一件事。
那就是怂恿儿子打了还没有出月子的媳妇。
“我最初就不同意他们两结婚,但是我儿子那时候没有听我话,他们奉子成婚,又生了个闺女,我就想他们离婚。。。。。。。。。。。。。。。。。。。。。”蒋萍说出她恶毒婆婆的行径,几个女警员都厌恶的看着她。
唯有秦朔南看着被蒋萍扶着一直晕乎乎脸疼说不出话的蒋阳瑜,喊他说说为什么对替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动手。
“就因为你妈的几句怂恿?”秦朔南不相信会有这么没有脑子的人,果然蒋阳瑜低着头躲避回答她这个更揭露他劣根性的问题。
但他不说,坐地上崩溃大哭的女人白灵却徒然冷静下来,赤红着眼睛嘶吼出最让她崩溃的实情。
“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想要娶那个女人,嫌我碍了路,所以对我冷言冷语逼我跟他提离婚还不够,对我拳打脚踢。”
白灵赤红的眼睛里,全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她无法接受曾经跟她相爱的爱人,如今变成这样可怕。
而她陷入完全无法选择的地步。
为了跟蒋阳瑜结婚,她跟不同意的父母决裂,一个南方女孩嫁入千里之外很陌生的北方。
还因为怀孕,没有工作,更没有什么积蓄。
所以她在月子里受了各种委屈,就算有股逃脱的冲动,她也拿不出钱来让自己离开。
更别提,她性子柔弱,没有逃脱的勇气,还要在月子初期忍受着产后的各种痛苦和行动不便,担惊受怕着婆婆将她扫地出门的威胁。
“生了个女儿还有脸赖在我家,我要是你,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不活着丢人显眼!”
而这样的精神虐待,还不只是婆婆给她。
结婚不到半年,她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发现丈夫出轨。
为了孩子她忍了,却没有想到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可以那样残忍恐怖。
视而不见母亲对她的辱骂虐待,并在她出言控诉的时候,以此动手打她。
理由荒唐可笑的——“你不许对我母亲不敬!”
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动手,第三次,且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让她对这个世界绝望。
她都记不得从那一天开始,她身体不会痛了,但她看这个世界的颜色,全是黑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浮现那么多死亡解脱的场景。
她躺在床上,就连天花板都会突然出现无数根绳子,她坐起来抬手去抓,抓到虚无才知道是错觉。
而这样的错觉多了,她终于有一天走上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