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抿唇:“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相信师弟你。”楚清问歪了歪脑袋笑道,“小师弟以后若是再碰到别人冤枉,一定要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很晚了,睡觉吧。”他说完起身走到床边,“小师弟睡床,我坐在椅子上就可。”
谢叙一动不动。
楚清问继续说:“昨夜都是我一个人霸占了床,今天该师弟你了。”
“我不喜欢睡床,师兄睡就好。”谢叙平静地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睡床。
楚清问被这个理由给逗笑了,片刻后在床上划分好位置:“那我们一人一半,谁也不越界。”
他率先躺在了最里面,盖好被子,拍了拍旁边:“师弟快来。”
谢叙依旧没有动,只眸色微深地说了一句话:“看来我之前说的话,师兄依旧不相信。”
话?喜欢自己的话吗?
楚清问先是一怔,随后叹息道:“师弟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谢叙不答反问:“师兄觉得我不懂?”
楚清问盯着房梁说:“我只是觉得师弟可能是把一时的好感误以为是喜欢,这种好感多半会随着时间减淡,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谢叙没说话,默默地走到楚清问身边躺下。
之前还坦荡荡的,他一躺下,楚清问整个人不自觉紧绷起来,眼睛四处乱看,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就在楚清问意识模糊,差点睡着时,听见谢叙低声说:“我之前就说过,日后师兄便会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一时好感,还是喜欢。”
楚清问想回他,嘴巴微微张开的瞬间就撑不住睡了过去。
经历的太多,他特别疲惫,这一夜睡得极为昏沉。
恍惚中,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睁开眼,楚清问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又变成了两床。
不用想就知道是谢叙把自己那床被子给了他。
身旁空无一人,下床的刹那间,各种延迟的疼痛瞬间袭来,就连呼吸胸口都会沉闷刺痛,双腿还莫名酸软,浑身上下没一处正常的。
楚清问捶捶肩膀,捏捏腿,开始活动。
谢叙端着粥进来,就看到楚清问在练一种很奇怪的招式。
注意到谢叙,楚清问立刻停止广播体操,姿势有些怪异地站直身体,随口解释了一句:“身体有些不舒服,随便动动。”
谢叙没说话,把粥放在桌上。
香味遍布整个房间,勾起了饿意。
楚清问简单洗漱完坐在桌前,轻声道谢后,慢条斯理地吃着粥。
直到他吃完了,谢叙才开口:“韩远生带着几个弟子离开了。”
楚清问顿时愣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