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队友就是一块很适合下手的香馍馍。
“往年就有过什么上厕所就把队友的令牌拿走不还,男扮女装趁队友英雄救美顺带把令牌拿走的情况出现过。”桑宇举例说明,最后总结一句:“我就是来考试的,又不是和这群兔崽子们斗智斗勇的,当然要找一个彻底放心的队友。”
比如说另一个自己是吧。
桑羽看着他时不时打量四周的动作,勉强把吐槽压下去之后问道:
“你这么找其他人肯定找不到的吧……而且现在考试都到快结尾的时候,没有去山顶的人肯定更谨慎,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马脚的。”
她微微低下头开始思索。
既然没有办法在半小时内突破老师们提前布好的障碍到山顶,那就只能像个办法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剩下的人,并把他们手上的令牌全数拿到手。
可惜目前是他们在明,剩下的人在暗,而且他们因为进来的太晚对山中地形也不熟悉,不管怎么看都是他们吃亏系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剩下的学生引出来……
“噗——”
她的思路被某人莫名其妙响起的憋笑声打断了。
桑羽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时,就看见自己眼前正缓缓垂下什么流体一样的白色物体,不过因为仍旧有很大一部分还顽强地留在她的头顶,所以这一幕估计显得格外像某些三流恐怖影视作品中出现的拆强人意的游魂。
发现她的眼神后,这回桑宇直接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他像是个烧开水的茶壶,笑得恨不得冒泡。
“说起来这边考试场地还流传某个不可思议传闻之类的。”
“说是这里一直徘徊着一个往年大考不过关的考生怨灵,身穿白色长袍,头顶白纱遮脸,周身幽蓝鬼火环绕,肩头抗着长柄镰刀,镰刀下方悬挂着一颗惨白的、留着血泪的人头……”
说着说着他语速逐渐变缓,接着和她一样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目前这具逐渐长高的少年身体。
“我觉得你可能和我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桑羽缓缓眨眼。
对方比划了一下他们两个的身高,接着露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反正是传闻,我们稍微加工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让我们来给这一届的同窗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大考印象。”
说完两人相视几秒,默契地在不言之间达成了共识。
时间还剩半个小时不到,想要用通常的办法凑齐十对两两纹路相同的令牌实在困难,那么最有效的当然还是剑走偏锋,以别出心裁的手段“请”出那些狡兔三窟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