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呈的心情也看起来好了很多,像是终于饱餐一顿了似的,面上半点阴晴不定也不见了。
宁绥倒是有点飘忽,下楼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数次拒绝大少爷要把他抱下去的举动。
管家心里打起了摆……
宁绥这到底是使用过了度,还是被使用过了度……
他本以为大少爷是毫无疑问地上面那位,可前几日看见宁绥那么强势地解大少爷的衣服,而大少爷非常糟糕地抓着床单躺在下面,他又不确定了起来……
虽然管家和周助理还有周姨非常有职业操守,不会多看两人一眼,而且往日季郁呈脾气阴沉,也叫人不敢看他。
但无论怎么避开,还是时不时会和宁绥对上视线。
一对上视线,宁绥就自动读懂了管家的复杂心情。
宁绥:“……”
真恨自己的读脑功能啊。
而且季郁呈完全不知收敛,像是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一般。
宁绥坐在沙发上,他便走过来往宁绥怀里一躺,亲亲宁绥的耳朵,宁绥去冰箱里拿瓶水,他也会立马跟过来,高大的身形从后拥住宁绥。
几乎时时刻刻要黏在一起。
宁绥一上午接受了数次管家惊愕的眼神,已经风中凌乱到脑子宕机。
宁绥站在冰箱前,因为双臂被抱住,连瓶盖也没办法拧,忍不住推了推身后的人:“能不能成熟稳重一点?”
季郁呈不懂为什么谈恋爱还要收敛,好不容易互通心意了,也得到了小妻子说的有点喜欢他,他现在只想赶紧努力,把这份“有点喜欢”变成“疯狂喜欢”。
当然,除此之外,也是由于前阵子太过患得患失,此时的他便像是渴了很久的饿狼,好不容易得到水源,又怎么可能放手,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分开。
季郁呈将宁绥困在冰箱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在他耳边低声道:“宁绥,你不会又是变卦了吧。”
不去看他的脸,光听他半哑低沉的声音,都能感觉到他浓浓的委屈与茫然。
宁绥心肠一软,想推开他的手顿时放在了他胸膛上,停止了动作。
听完季之霖说的季郁呈年少时期的那些事,他倒是能够理解为什么季郁呈在感情上这么没有安全感。
“但是一直被看着怎么办……”宁绥小声问。
季郁呈的头埋在他耳朵侧,忍不住勾唇。
先前小妻子还没喜欢他的时候,示弱装委屈这一套就很好使,更别说现在小妻子已经喜欢他了,简直就是利器。
季郁呈搂住宁绥的腰,在他耳边循循诱导:“距离过年还有五天,我不用去公司,你也还在放寒假,要不然去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吧,只有我们两人。”
他在宁绥耳边这样说话,宁绥耳廓酥酥痒痒的,哪儿还有心思想别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季郁呈话里的“不会被打扰”几个字里浓烈惊人的占有欲和偏执,思路一下子就被他带着走了。
“……去哪?”
季郁呈道:“我安排飞机,去度蜜月?”
“时间太短了,出国恐怕不够。”宁绥思索了下,道:“可以去上次那个地方吗?上次只待了一宿。”
他想的是,如果季郁呈十五岁时在那里疗养过,那么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年少时期的季郁呈的痕迹吧,他想去看看。
这幢别墅里几乎没多少季郁呈年少时期的东西,或许是老爷子处理掉了。
“好。”季郁呈自然答应。
他拥住宁绥,完完整整地将人抱在了怀里,想着接下来五天完全是两人的独处时光,不知道可以进一步做多少事情,心中澎湃起来。
而宁绥惦记着说不定能看到季郁呈年少时期的照片,心中也非常期待。
两人完全不知道对方在为什么而荡漾,总之非常不默契又非常默契地上楼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