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母心中难免有点儿焦灼,宁绥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别说没回,就连电话都没打回来一个。
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不禁让人心中有些不安。
没办法和宁远溟商量,待大儿子回来后,宁母只好和大儿子说了此事。
书房内。
宁琛满脸惊讶:“他不收?”
那辆车好几百万,母亲下了血本了,不仅让自己拿了一部分钱,还从她自个儿的私房钱里拿了一部分。
开到学校去会让他在同学之间很有面子,即便不喜欢车子,拿去当了,也能换三百万。
可宁绥居然退了回来?
宁琛沉思了一下:“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辆车的价格?”
宁母皱眉道:“怎么这样说你弟弟?三年前他刚来到大城市可能不清楚车的牌子,但他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
“那就奇了怪了。”
宁母急得一屁股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肯定还在生气,气我们为了利益把他送给季家,气我们为了小溟牺牲他。”
气肯定是会生气的。
但只是因为生气就和宁家断绝来往,怎么想都觉得宁绥是不是太蠢了点?
明明继续和宁家保持良好的关系,日后便可以分到宁家的一份财产——尽管为了宁远溟,没有完全对外公开宁绥的身份,但是在找回宁绥的那一天,他们已经在法律上登记过了。
未来宁绥是可以拿到他的那一份的。
他待在季家,老公是个植物人,没有任何仰仗。
他本身又是孤儿院来的,没有任何背景。
如果没有宁家,他拿什么来保证他的下半辈子?
可他却要在这个时候,发这么长时间的脾气?
“是不是觉得三百万少了?”宁琛问。
宁绥不可能不需要钱。
在这个圈子里,钱就是仰仗,即便嫁进了季家,可季郁呈又不可能为他出面,他应该没少遭到别人的嘲讽吧。
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他得自身有一掷千金的能力才行。
宁母被自己这个公事公办的大儿子气得心脏疼:“不要总是钱钱钱的,宁绥就只是觉得我们忽视他了,所以在这里闹脾气罢了。”
宁琛无奈地问:“那您想怎么办?送车子过去,我们已经给了他台阶下,可他不下来,您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宁母回想着以前宁绥上门的时候总是对自己关怀备至,有一次大冬天的还亲手给自己织了围巾,三个儿子中只有他会在意自己血压高低,经常带自己去做检查……怎么也不肯相信宁绥就这么不认自己这个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了。
她揉着针扎一般疼痛的额头,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快安排我住院!然后打电话给宁绥,告诉他我重病了。”
宁琛头疼:“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宁母不肯罢休:“那就明天给他打电话,总之一定要让他来!”
宁绥听到她生病了,一定不会不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