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有打火机吗?”骆夜痕开口唤道,却不想唤了几声,都没有让李管家停下脚步。
骆夜痕觉得有些奇怪,李管家一向耳力极好。他记得之前有次过来,几个小女佣蹲在花坛后面在聊八卦。李管家经过的时候,一字不落地把那些八卦全听了进去。之后,还为此事开除了那几个小女佣呢!
这会儿,听力怎么会这么迟钝呢?
心下好奇之余,骆夜痕忍不住快步冲上前。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李管家的肩膀。
“啊!”李管家很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感觉到有人拍自己,惊得大叫了一声。回头,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后,李管家暗呼了一口气,委屈不已地看着骆夜痕,低声说道:“小少爷,你不知道老人家不经吓的吗?”
“大白天的,你吓什么?”骆夜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李管家在想什么。不过看他走神的这么厉害,直觉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骆夜痕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关切的问道。毕竟,李管家为了骆宅服务了这么多年,他姐一直颇受李管家的照顾。如果李管家家里真发生了什么大事,能帮忙的他肯定愿意帮的。
李管家这会儿刚从酒庄那边回来,听到闵少爷和许小姐跟老爷说夏小姐失踪之后,李管家心里就内疚到了极点。
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夏伤。要不是他没放好那份墓地迁徙的文件的话,夏伤小姐也不会这么想不开,丢下一份遗书就跑了。
“没,没事!”李管家摇了摇头,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有些话也不能告诉骆夜痕。
“你这副样子还叫没事啊!”骆夜痕瞪了李管家一眼,耐着性子说道:“你要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官老头或者我姐说的话,跟我说也一样,不用跟我不好意思!”
李管家听到骆夜痕的话语后,心里顿时一暖。这小少爷就是典型的嘴臭心软,平常不要看他凶神恶煞似的,但是他没什么坏心眼。相反,其实他比很多人都仗义和热心。就是从小到大娇宠惯了,凡事得顺着他点。
“小少爷,夏小姐她……她失踪了!”李管家现在是满腹的愧疚,找不到人跟他分担。现在骆夜痕主动送上门,他也忍不住开始唠嗑起来。UPEy。
当然,他是完全不知道夏伤跟骆夜痕之间的事情的!毕竟,他只负责官家宅子里的日常维护。其余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失踪?”骆夜痕闻言,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夏伤那臭女人如今也捞了不少钱了,依她那贪婪的性子,这点钱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失踪,她能失踪到哪里去?
“是的,夏小姐将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转让给许小姐后,就失踪了!”李管家说到这里,自责不已,“也都怪我乱放东西,让夏小姐瞧见她妈妈的墓地迁徙!”
这一回,骆夜痕心里什么冷笑和嘲讽都没有了。他下意识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管家,低声问道:“夏伤的妈妈死了吗?”
她妈妈不是那个叫什么沅涴瓷的女人吗?骆夜痕很清楚,夏伤跟她妈妈的关系特别好。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有意无意地跟他提过她妈妈的。
这女人怎么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然下进说。
“是啊,都死了很多年了!老爷一直不敢让夏小姐知道,就是害怕夏小姐顶不住打击。现下,全被我搞砸了!”李管家顿了顿,无限悲伤地又说道:“小少爷,你那是没瞧见昨天夏小姐那样子,我瞧着都心疼死了。我真的后悔死了,怎么那么粗心大意,随便就把那文件丢在茶几上了!”
骆夜痕恍然间明白,为什么那臭女人会突然间冒雨跑过来,还那么疯狂不计一切地强吻,并试图挽留顾泽曜了。原来,原来如此……原来是因为她知道她妈妈去世了啊……难怪她神情那么怪异,难怪她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难怪,难怪……
他……***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怎么就什么情况都不搞清楚,胡乱地打她出气了呢?该死的,他这个混账东西……
骆夜痕联想到昨晚上夏伤那绝望的表情和寂灭的眼神后,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后怕。夏伤,夏伤……该死的这臭表子不会真想不开吧!
“官老头人呢,现在有没有她的消息……那死老头现在在哪里……”骆夜痕抬起手,一把扯住李管家的胳膊,大声嚷嚷起来。
李管家被骆夜痕突然间激动给吓了一跳,喃喃回道:“小少爷,老爷在酒庄呢!”
骆夜痕一听,已经不待李管家有何话语,松开李管家后,就疾步朝着车库跑去。
夏伤,夏伤,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在骆夜痕冲进车库,开着车狂飙出官宅的时候。原本在宅子里陪着官思雅的苏乐珊,听到车引擎声,连忙追了出去。
“夜,夜……”瞧见骆夜痕开着车疾驰而去,苏乐珊气的连连跺脚。
该死的,竟然又让骆夜痕给跑了。他怎么老是这样子,干嘛老这样对她啊……
被骆夜痕丢下的苏乐珊,委屈地直掉眼泪。
…
骆夜痕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么飞驰进酒庄的。等他脑子开始运作的时候,自己已经由着酒庄工作人员的引领,快步进了酒庄楼上的会客厅。
厅内,许诺和闵瑾瑜一坐一站地立在书桌前面,而官恩城则背对着站在窗前。听到敲门声后,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骆夜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