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年前在华星董事会议上,股东刚刚宣布他成为公司新的CEO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在会议上提出辞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去美国读什么国际政治学。
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说是风那是雨的。突然间想干嘛,就真干嘛去了。像夏伤这样的穷孩子,是永远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思维的。
“哦!”她对骆夜痕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和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交织,但是那一切都只是彼此人生中的一条岔道而已。如今各就各位,那些过去也应该像画在白纸上的铅笔画,用橡皮擦去的不留一点痕迹!
“这一次他回国,是要和乐姗完婚了!”官恩城是明眼人,有些事情不说,是希望孩子们自己去悟。
他说再多的道理,也不如自己耐心地去领悟来的强。可惜,这些愚钝的孩子们,却让他好生失望。
“恭喜你了,官先生,要做公公了!”除了祝福吧,夏伤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官恩城的话。
骆夜痕跟苏乐珊的婚事,是她早就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虽然此时听到,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被利器划开一样,那种轻微又尖锐的钝痛。她觉得很好笑,都这么久了,对骆夜痕的独占欲,竟然还是这么强烈。
她还真是一个自私又小心眼的女人!
“呵呵!”官恩城听到夏伤的话语后,勾唇怅然地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啊,总以为人生有很多时间。可以这样,那样的挥霍……可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其实面子啊、尊严啊、金钱啊、权利啊……这些,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人死了,就一个小框子。什么金银财宝都带不走,所以啊,有些感觉来了,就要抓紧它。溜走了,可能会追悔莫及的!”
有些转身,会让彼此错过一辈子。那些年不懂的东西,等过些年再想起来,才会知道自己曾经错过的,究竟是些什么?
“官先生,你这是在向我忏悔吗?”夏伤依旧在微笑着。
很多道理她都懂,正因为懂得她才停在原地守着。就好比,顾泽曜。
她知道,自己一旦放弃。跟顾泽曜,就此生无缘了。她害怕这个此生无缘,所以才那么执着地守在那里!
“或许吧!”官恩城勾唇,看着夏伤微微一笑,又说道:“伤伤,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性格太偏激,我希望你学会圆通一些。磨掉一些性格中那些尖锐的棱角,将性格磨得更圆润!这样,是放过你自己,也是在让那些爱你的人,不再因你而伤!”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夏伤别过头,她始终不愿意承认她性格里面的这些缺陷的。
她是尖锐,不懂妥协现实:更是偏激,不懂放过自己。可是,这些多年之前就已经养成。若她懂得妥协,何至于将自己的人生过得如此坎坷不幸呢?
“你会明白的!伤伤,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悟性很高!”官恩城眸光悲悯地看着夏伤。
上天是公平的,赋予这个女孩很多得天独厚的东西。同样,也给了她执拗地足以将她一生给毁灭的性格。
…
官恩城之后,夏伤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她痛地手肘撑着石桌,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安静地坐在那里,咬牙忍着一动不动。
“夏夏!”去找酒庄经理的许诺领着那经理,回到葡萄架下。瞧见夏伤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难受之后。连忙跑上前,唤她起来。
夏伤刚刚吃完止痛药,这会儿正在等药效发散。许诺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都变成了“嗡嗡嗡”的耳鸣声。
“夏夏,夏夏,你怎么了?”看夏伤不对劲,许诺连忙拉着她就要往外面走。13544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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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头疼又发作了。这一回,就是拖,也要拖着夏伤进医院去检查一下脑袋。
“不要动我,我难受!”夏伤被许诺抓着晃了晃,就觉得脑袋疼的更加的厉害了。她痛苦地趴在石桌上,哀求道。
“你都痛了好久了,不去医院检查你让我怎么放心啊。夏夏,你听我的话,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放心!”许诺看她样子,不敢再碰她了。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夏伤直掉眼泪。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想必也就只有你一个人会难过吧!”等疼痛稍稍缓去一些,夏伤看许诺一个劲地在旁边哭鼻子。心里暖暖的之余,忍不住调侃出声。
有时候痛到极致的时候,夏伤恨不得拿刀一刀捅了自己。这样,就永远痛快了。每次疼痛过后,她还会想着。假如以后她真的病死了,她的丧礼除了那几个零星的粉丝之外,也许就许诺会哭得死去活来吧!
这世上,爱她之人,真心理解她懂得她心疼她的人,就只有这一个好友了。此生,她何其有幸有这个知己好友。
“呸呸呸!”许诺一听到夏伤的话,就气地直吐口水。走上前,一把握住夏伤的手,狠狠地大声嚷道:“年纪轻轻的大活人,整天想着死不死的做什么。夏夏,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你老是吃止疼药,不是个办法啊!”
“呵呵,没事!”夏伤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