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这家伙是偷摸进来的呢!
狗男人!
很快,浴间响起哗哗水声,还有隐隐约约的shen吟声,一如这几天的夜里……
红着脸的谷雨尴尬地看了眼旁边随王爷回来的安瑞,不敢吱声。
安瑞袖着手,垂眸入定。
徐嬷嬷寻过来,正想说话,听见里头的动静,登时无奈极了。她看了眼谷雨,低声问安瑞:“安瑞公公,午膳已经备好了,是不是……”
安瑞抬眼,慢条斯理道:“不着急,没得让主子就饭点的道理。待主子们尽兴了,还能多吃两碗。”
徐嬷嬷:……
再看脸红耳赤的谷雨,徐嬷嬷皱了皱眉,将她拉到一边,低声警告道:“你可不能歪了心思。”
谷雨诧异:“嬷嬷你在说什么?”
“你也不小了,过两年白露她们长起来,你也能嫁人做个管事娘子,可不要生出什么歪心思的。”
谷雨嘟囔:“我才不会。”
“不会最好。”徐嬷嬷警告地看着她,“别忘了你是王爷送给王妃当奴婢的,你若是行差踏错,那真真是左右不讨好……一奴背二主,以王爷的性子,杖毙都是痛快的。”
谷雨凛然,发热的脑子登时清醒过来。她郑重朝徐嬷嬷福了福身:“谢嬷嬷提点。”
再次回到浴间门,谷雨已恢复平日的神态。
安瑞这会儿终于见着几分笑模样:“嬷嬷不愧是宫里的老人。”
徐嬷嬷皮笑肉不笑:“不及公公您通透。”这老阉货,除了在主子面前吹嘘拍马屁的,丝毫不插手王妃这边,比谁都精。
她跟谷雨一样,被王爷送给王妃的,只有对王妃忠心,才能得王妃的信任,继而得到王爷赏识。
即便将来王妃失宠,她也不能投靠别人。
一奴侍二主,是为大忌。
几人又等了会儿,里头的动静才慢慢消停下来。
几人凝神。
“来人。”低沉的嗓音从屋里传来。
安瑞、谷雨忙不迭进去伺候。
徐嬷嬷则立马转身去厨房,让人准备传膳。
浴间里,氤氲雾气中。
已然穿好衫子的祝圆正懒洋洋地坐在长凳上,屁股下还垫着谢峥方才脱下的衣物。
胡乱套了条长裤的谢峥正拿着帕子笨拙地给她擦头发。
“嘶,你轻点啊……”祝圆抱怨道,“扯得我头疼。”要不是这厮胡闹,她的长发怎么会弄湿?
她明明昨天才洗了……大冷天的,头发这么长,谁愿意天天洗头发啊!
谢峥无奈,恰好谷雨进来了,他松了口气,忙把人叫过来:“来给你们王妃擦头发。”
谷雨唬了一跳,急忙小跑过来,福了福身,接过他手上的布巾,开始给祝圆擦拭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