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人说好了,不能放人鸽子。”
陆聿沉:“能。”
她说放人鸽子不好,他说好;她说自己陪他出席不合适,他说合适;她说旁人会有闲言碎语,他说旁人不敢。
好说歹说,他就是个油盐不进!就是一口咬定不会放她下车,楚婠轻被气得眼眶都快红了。
她最怕的就是,说到的事情做不到。
陆西翰找不到人便急着打来了电话,女孩正犹豫着不知所措时,一旁开车的男人直接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过去关了机,随后小心递回她手里。
“今晚陪我,他不配。”
“。。。。。”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女孩咬牙吐槽一句,随即侧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一脸气恼状。
陆聿沉眼睫沉下,脸上泛起些许寒意:“不让你见陆西翰就讨厌了?”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的感情培养得不错。”男人语调有几分阴阳,抑制不住。
楚婠轻:“那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他只咬牙回了这么一句,捏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细看已经有了几分颤抖。
两人都不说话了,到南郊韵庭的这一路上都没再有交谈,当然陆聿沉是试着说过话的,只可惜。。。。
“生气了?”
“。。。。。”
“气性这么大。”
“。。。。。”
“看来是不怕我了,都敢给我甩脸子。”
“。。。。。”
“也挺好。”
“。。。。。。”
二十分钟后。
车子稳稳开入韵庭前院,这是一栋很有雅致的豪宅,青石路、喷泉池,雕花拱门、木质连廊,不像是他这种没有审美的人会住的地方。
一楼客厅,妆造师已经早早在沙发上坐着等待。
自下车开始,陆聿沉便紧攥着女孩的手往前走,楚婠轻一路上左挣右甩,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愣是没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最后无奈被他牵着进门。
客厅很宽阔,外面如此诗情画意,里面却是全欧式装修风格,大气且富丽堂皇,光一个吊灯看起来都极尽精美奢侈。
吊灯是陆聿沉去年在国外琉璃拍卖展上两亿拍回来的,用私人飞机运回Y洲。
确切来说,韵庭好多家具花瓶一类的,都是他到处拍回来的。
不只是家具,感觉是女孩喜欢的他都会拍下来,拍下来之后规整一番,有的寄给她当生日礼物,有的送回韵庭,反正日后她都有机会见到。
楚婠轻看得有些呆愣。
沙发后的碎金箔墙面附近,一横排白色假体模特整齐摆放,身上是各式各样的礼服裙,或长或短,或紧或松,目测将近二十件。
还有几件孤品高定她只在设计师的展览中见过。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满满当当的珠宝首饰,钻石,翡翠,稀缺色宝石。。。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直晃人眼。
这也。。。。太夸张了。
不等她说话,男人就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墙边礼服区:“选一件喜欢的。”
楚婠轻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这些礼服半天都没说话,陆聿沉只当她都不喜欢:“没关系,我再让人送来点。”
“你去沙发上歇着。”
眼看他就要掏出手机,女孩飞速摇头:“不是,不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