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进来以后把帽子往地上一扔,跟我笑道:“小强,最近挺好的吧?”
他这一说话,所有伪装等于是全部揭穿了。秦桧大叫道:“你是谁?”
大块头反应也不慢,立刻掏出枪来。跟着关羽一起来的那个黑脸大汉飞起一脚把他的枪踢走,两个人在刹那之间互击了一拳。关二爷朗声道:“周仓退下。”
那黑脸农民往旁边一让,二爷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我叫道:“二哥小心,他是黑……”
一句话没说完,黑带三段已经被二哥抓住肩膀按到2楼去了。关羽拍了拍手道:“你说什么?”
“……没啥。你们怎么会来的?”我见颜景生站在边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很是纳闷。
关羽道:“人们说你出事了,育才里就我脸生,于是我就来了。”
我看看颜景生:“你……”
颜景生微微一笑:“我都知道了。”
我脑袋一沉,想了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仓踢了踢被二爷打晕的黑带三段:“这人怎么办?”
我说:“这个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周哥,麻烦你看住这个老小子!”我一指秦桧。老汉奸满脸沮丧,但表情还算沉静,这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刚走上走廊,就听隔壁屋有响动,间或还有微弱的喘息声。顿时反应过来陈可娇还在他们手上呢。我感觉里面动静不对,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结果小破旅馆的门也糙了点,脚插进去了,门没开。二爷失笑,过来拧断门锁把门打开。
然后我马上看到了让我怒不可遏的一幕:陈可娇坐在一张凳子上脑袋冲后仰起,一个老外在她身后扳着她胳膊叫她不能反抗,另一个老外用一根细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正在用力扼。
我边吭哧吭哧地往出拔脚边怒喝道:“住手!”但是我一边蹦达着一边喊出来,气势上就小了许多。关二爷也是义愤填膺,大叫一声就要往上冲。两个老外早已经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等他冲过去估计差不多也被射成筛子了。周仓见状忙死死拉住关羽,并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就在这僵持之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响,从窗外射进来一枝长箭。窗前那老外本来是双手持枪,这一箭嗖的一声射穿了他的两手,那箭便插在他双臂间,这家伙手枪落下,倒在地上哀号不止。另一个老外骇然道:“有狙击手!”他一缩身躲在墙角里,依旧举着枪瞄准我们。
这个工夫,缓过劲来的陈可娇连滚带爬跑向门口。我紧走几步挡在她身前,莫名地觉得一阵阵心疼。
屋里的老外举着枪,大叫道:“让开!”
我偷空往对面楼顶上看了一眼,只见花荣手持车把弓迎风而立,背负一把火筷子箭,很帅!
现在当然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花荣已经找不到射击角度了。我高举双手示意不会攻击,一边叫众人都退出屋子。老外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到走廊上,眼睛盯着我们,慢慢向后退去。我就见在他身后的楼道口闪出一个人影,这人身穿一件大黑皮祆,手里端着一根大棍子,正是苏武。老外背对着他,刚好一步一步凑过去,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脱离我们,双手举枪往后退着。眼见离苏武越来越近,就见苏武忽然把手里的大棍无声地抡了几下,然后叉开腿站好把棍子举在头边,做了一个棒球手预备击打的动作,满脸期待之色。
老外退到离苏武大约1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子,皱了皱眉,刚想回头,苏侯爷一记漂亮的安打凿在他脑袋上,老外拧着麻花倒在地上,看样子近十年二十年是醒不了了。
至此,我们终于全部安全脱困。我忽然觉得背上软软的,一回头,见精神松弛下来的陈可娇已经瘫在我背上——感觉出来了,没戴胸垫。我急忙搀好她往楼下走去。一出楼门,就见一大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离我最近的,是包子和刘邦花木兰他们。包子看样子是想一下扑上来的,可见我怀里半拉半抱地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的,不禁皱皱眉头,但还是走了过来。陈可娇脸一红,急忙站在一边。
我拉起包子的手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包子往身后一指:“你这些哥儿们把我们救出来的,他们一个个的可真是好本事啊。”
我抓住林冲的手说:“哥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出事的?”
这时忽然一个小家伙抱着我的腿仰头道:“爸爸,是我去报的信。”
我低头一看是曹小象,我一下把他抱起来啃了几口道:“儿子,可担心死我了。说说那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刚好有个小偷上去了?”
曹小象不满道:“什么小偷呀,是我开走去育才报信的。”
“啊,不会吧?”我把他端在胸前看着,“你会开吗?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怎么开车?”
曹小象道:“项伯伯教过我。当时你冲我做完手势我就藏了起来,后来在车座子底下找到很多东西……”
原来,曹小象在车座子底下发现了费三Kou交给我的那些东西。他知道我遇到了危机,就用荆轲的匕首把秦始皇他们的衣服划成布条,然后把匕首和匕首的刀鞘分别绑在两只脚上踩离合器和油门,把项羽的黄金甲叠起来垫到屁股下面,最后靠着回忆那天项羽教他开车时的情景硬是把车开到了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