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窦摆手道:“别紧张,一切还在控制内。”
吴三桂道:“对方本来不应该那么痛快就放人的。还有,一个昏睡了那么久的人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精气神。最后,他那句话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问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和对方合作了,这分明就是早已经被人家策反了来试探我们的内应。”
我急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吴三桂摊手道:“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谁是他的对手?”
我一把抓住何天窦的胳膊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吗?”
何天窦高深地一笑:“我早算到今年有一劫,只是没想到这劫应在了他身上。”
“那你的对策呢?”
何天窦一摊手(本章人物都爱这个动作):“现在劫是应了,不过对策还没想好。”
我蹦着高叫道:“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尽在掌握?”
这时李师师轻笑道:“这个准确地说应该叫:束手无策。”
第五十七章 逆袭,雷老四的危机
我在屋里左顾右盼道:“羽哥呢?”
何天窦道:“别找了,就算项羽在平地上恐怕也不是空空儿的对手。”他说着看了一下表,“空空儿如果是回那帮老外那儿的话时间差不多了,他到底背没背叛我很快就会知道结果。”
这时电话响了,是雷老四,他用那种幸灾乐祸的声调说:“姓古那老外对你的表现十分恼火,现在他让我跟你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趁早告诉我。”
我捂着电话筒对何天窦道:“你猜对了,空空儿跟你背对背了。”
我放开话筒道:“如果我没改主意会怎么样?”
雷老四冷笑道:“那你就惨了,我会和他们一起对付你,新帐加旧恨,我要是你,肯定头疼死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能问一下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吗?”
雷老四森然道:“以前你只是个小混混,可现在你名下的买卖也不少吧,酒吧、酒厂、饮料公司……”
我放心地说:“那你去吧,祝你成功。”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酒厂和饮料公司我都是属于挂靠性质,我是租了他们几条流水线,雷老四要是因为这件事把这些地方砸了那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人家都是大企业,会白让他砸吗?至于酒吧,倒是可以让孙思欣现在就关门,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总得给雷老四个发泄口,再说关了门他给你放火怎么办?所以就让孙思欣照常开门,不过不收客人就是了。
除了项羽,李师师、二傻、吴三桂还有花木兰都巴巴地跑到客厅里听信儿。这些人经历过的都是生生死死的大场面。这种小事儿在他们看来就跟小孩子闹别扭一样,所以一个个表情轻松。我也没着急,酒吧砸就砸去吧,另外两个地方正如我所说,当家的不是我。至于育才,我倒是真有点担心——雷老四的人真要去了被打死在那儿怎么办?不说岳家军和梁山好汉吧,就算段天狼程丰收他们也不是好惹的。
过了十分钟,我给酒吧打电话,孙思欣说那里一切如常。又过十分钟,我给酒厂打电话问有没有人去那里闹事,接线的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给饮料公司打也差不多,只不过接线员骂的是傻B。
我坐在沙发里郁闷道:“雷老四怎么也这样,说好动手的嘛。”上回雷鸣也是一样,说好跟我们决斗的,结果跑了。看来这父子俩是遗传。我明白,这件事雷老四一旦掺和进来就别想全身而退。我对这个人一向没有好感,所以现在特希望他真能动手,好让他在我拱出来的这个大粪球上蹭一身。
又过了几分钟,各方面还是没动静。我纳闷道:“没道理呀,就算临时找人时间都够了,难道说他想罢手了?”
李师师忽然道:“你们说他会不会为难包子姐?”
她此言一出,吴三桂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我的心也像顿时掉进了冰窖一样,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手哆嗦着给包子店里打了一个电话,对面是一片嘈杂的人声,间或有服务员喊给几桌上包子的声音。我稍稍地松了口气,问那个接电话的服务生:“你们包子姐呢?”这是包子当了老板以后店里的统一称呼。
服务生听出了我的声音,有几分讨好地说:“包子姐刚才还在店里呢,前几分钟和两个朋友出去了。”
“什么朋友?”
“不认识。他们来找包子姐,说了几句话,然后包子姐就跟他们走了。”
“那俩人男的女的?”
“男的。”
我把手顶在头上,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俩人是不是老外?”
服务生有点奇怪地说:“不是,强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顾不上说别的,忙问:“你们包子姐走的时候有没有特别的表情?”
“……没看出来,挺乐呵的。”
我挂了电话,直勾勾地看着同时拨给包子的李师师。她放下电话道:“电话通着,但没人接。”
我一拳砸在茶几上:“这帮王八蛋!”
吴三桂也懊恼道:“我们早该想到的。上次砸雷老四就是因为包子,他肯定知道戳你哪儿的肉最疼。”
是的,我们早该想到雷老四如果要对付我很可能第一个就会对包子下手,但主观臆断蒙蔽了我们。雷老四毕竟是黑道上的翘楚,在我们想来,他一旦出手肯定是雷霆之击,没想到他龌龊到这个地步。如果上次包子的事情李师师也亲身经历过的话,以她的细心应该也会早想到了。还有,刘邦如果在现场,那不用说,第一时间就能料到这种卑鄙手段。可惜,现在的人里不是脑袋不大灵光的二傻就是淳朴的花木兰,吴三桂虽然狡诈,可是一代奸雄的思维往往还是立局于大处,断没猜到雷老四居然如此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