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和大枪合起来300斤跑完全程也肯定不轻松。
项羽愣了一愣,道:“不碍的。”
王寅抢上去拉着兔子的马缰道:“这样吧,我开煤车送马和枪,项大哥你和小强他们坐车来。”王寅的大车在去新加坡之前就停在育才,他现在的身份是育才车队的队长,开这辆煤车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项羽想了想,随即下马,把枪交给王寅道:“有劳了。”
王寅把枪放在煤车后面,为难地说:“可是马怎么上去呀?”
大车的后帮大概有一米五那么高,人往上爬还得抓扶手呢。
宝金拉着李逵说:“来,我抱前腿你抬后腿,咱俩把马弄上去。”
众人:“……”
时迁从人群里钻出来,嘴里不停叫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只见他跳在车上,从怀里掏出颗苹果一个劲冲兔子挥舞说:“乖马儿,上这来。”合着又是偷鸡摸狗那一套。兔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打个响鼻,喷了时迁一脸唾沫。
项羽微微一笑,把两根指头含在嘴里吹了口哨,大声道:“小黑,上!”
兔子听见主人召唤,往后溜达几步,小跑着冲上来,两条前腿轻盈地一抬就上了车帮,后蹄在空中一蹬,稳稳地站到了车上。然后它和时迁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低头把时迁手里的苹果吃了。众人大笑,都赞:“好畜生!”我心说:不愧是钻过火圈啊。
然后,我让魏铁柱和李静水把学校的大巴开出两辆来拉上众人,我和项羽还有秦始皇他们依旧是原来那几个人上了面包车,一路开向春空山。
这回我们车上还多了个小家伙——曹小象。这小孩儿除了喜欢包子,接下来就跟秦始皇最亲。他的胖子伯伯曾无私地把魂斗罗调30个人的秘籍传给他,俩人还曾并肩战斗过一个时期。接下来就是爱腻在项羽身边,项伯伯虽然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教给他的东西都新鲜而刺激。现在小象又喜欢上了吴三桂,老汉奸对别人一副苦大仇深样,可和曹小象玩得满开心,一老一小不时咯咯欢笑。
吴三桂感慨道:“当初我死……我走的时候,孙儿也像小象这么大了。”
我心说你哪来的孙子,吴应雄不是被建宁公主给阉了吗?
我边开车边问小象:“你项伯伯要和吕布去打架,你希望谁赢呀?”
曹小象同学毫不含糊地说:“当然希望项伯伯赢,我爹爹说吕布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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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爹爹怎么评价吕布的?”
“我爹爹常跟许褚叔叔他们说,做人不要太吕布!”
满车人都笑了起来。项羽也笑道:“这小子人缘够次的。”
我说道:“羽哥,人缘归人缘,这吕布可是真有两下子,千万不要轻敌。”
项羽止住笑,说:“我只不过有点瞧不上他而已。就算为了阿虞,我也不会轻敌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从这儿到你们那会儿好几千年,嫂子未必真能和咱们同一个时代。关二哥不就是这样么?兄弟三个人,大爷和三爷去了北朝和隋朝……”
项羽点点头:“我理会得。”
等我们到了别墅,二胖那小子还没来。这里自从上次我们来闹过大概就一直没人住了,草地上的草都快没了腿了,楼上楼下一片狼籍。吴三桂假意四处溜达,其实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埋伏,老头跟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到哪都加着小心。我把他喊回来:“想知道有没有埋伏还用那么麻烦?”我转头问赵白脸,“小赵,有杀气没?”……
这时候,跟在我们后面的两辆大巴开始呼噜呼噜地下人。吴道子把画板支好,一干画笔都摆在手边,满脸兴奋之色。项羽战吕布的盛况看来连这些文人也不愿意错过。我有点遗憾地说:“真应该拿上相机来着。”
好汉们纷纷掏出手机:“我们的电话就能照相。”然后开始相互之间讨论:“你的还剩几格电?”“我的300万像素的,你的呢?”
我:“……”
王寅为了不让兔子感到不适,开得特别慢,是最后来的。在他车后面缓缓跟上来一辆那种大型集装箱车,全密封。这车开到草场中间,后门慢慢升上去,从驾驶室快步跑出几个人来,二话不说开始往后面搭坡桥。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就围过来一起看热闹。等小桥搭好,司机不知又按了一个什么按钮,集装箱的尾门又升起一道小栅栏。我们探头一看,原来集装箱里装的是一匹马。
这马看着要比兔子还高一点,全身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马鬃看似没怎么修理,但花在那上面的钱肯定不比贝克汉姆少,顺顺滑滑的像一片蒸腾的云雾。
大白马看着就像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儿,人们在外面忙活着帮它搭梯子,它连看都不看,只是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等长长的梯子搭好了,它这才试探性把一只蹄子搁出来踩了踩,然后摇头晃脑牛B烘烘地下了车。工人们急忙在它背上披了条薄毛毯,开始小心翼翼地用细毛刷替它接风洗尘。张顺往集装箱里看了一眼,说道:“嘿,空调车。”
兔子站在煤车上看得都傻了。它当赛马那会儿大概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它看大白马,大白马也在打量它。它见兔子寒酸落魄地站在煤车上,稀溜溜叫了一声,好象是在嘲笑兔子。兔子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羡慕人家还是有点不忿,自己从煤车上蹦下来了。
这仗还没打,在势头上先逊了一筹,众人都有点不爽。眼看一匹马都这么乍势,还不知道吕布该嚣张成什么样子。
结果等吕布一来,我们都大跌眼镜。只见这小子骑了辆破破烂烂的幸福250,用塑料布左裹右裹的方天画戟竖绑在摩托上,活像个给人装窗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