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道:“那后来呢,他是怎么想起以前那些事情的?”
我说:“八大天王的事你知道了吧?他们全是吃了一种药……”我简略地把后来的事情一说,没想到项羽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沉声道:“那种药你还有吗?”
我说:“你要那种药做什么?这辈子做项羽挺好!”
项羽使劲摇着我:“我要给张冰!”
我一拍脑袋,这事我早该想到的!可是那药得来何其不易,这种事情就不该让项羽知道的。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金少炎则奇怪地问:“谁是张冰?”
秦始皇小声告诉他:“好象叫虞姬。”
金少炎惊喜地说:“嫂子找到了?”
我脑袋顶平时三个大。我发现我们弄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李师师的警惕,我跟项羽说:“羽哥,你先冷静。”
项羽才不管那一套,摇着我的脖子说:“现在就带我去找那个人!”
金少炎也跟着劝:“羽哥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他问我,“那人的药肯卖吗,不管多少钱?”
我瞟了他一眼道:“那人不比你钱少!”
我跟项羽说:“我现在也在找他,我答应你,下次一旦有药先给嫂子。”
这时李师师出来了。她擦着手看了我们一眼,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呢?”
项羽丢开我,说:“没聊什么。”他的目光灼灼,好象又看到了希望。
李师师给金少炎倒了一杯茶说:“金先生,喝水。”
金少炎殷勤地接过去,说:“以后不要叫我金先生了,叫我少……”
我们一起怒视着他,李师师也紧张起来。因为现在金少炎是他自己的弟弟,这就造成了一个比较好玩的场面: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但他必须得扮演自己的弟弟……
金少炎苦着脸说:“呃,就先叫金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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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没说上的了。尤其是李师师加入我们以后,我们之间存在着诸多禁忌。首先,金少炎不能说自己是金少炎。其次,项羽他们还不能表示自己知道他是金少炎,李师师得给自己圆谎,说他是金少炎的弟弟。而我,我他妈最难,我得扮演一个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能说的角色。更为复杂的是:金少炎知道项羽他们的身份,所以他自觉地不跟他们聊股票和时尚;而项羽他们既然知道他就是金少炎本人,所以很小心地不去提他“哥哥”的事情。现在我们每一个人又扮演着全新的角色,在没有导演的情况下,全看个人发挥了。
可惜已经走上演艺道路的李师师表现得太不尽如人意,她只是一个劲地给金少炎添水,看样子巴不得直接把水壶支在金少炎嘴上让他不要说话。她确实也是顾虑最多的人,她还得考虑以后怎么跟金少炎解释她提出的荒诞的要求。
包子听我们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又站在厨房门口打量着我们,莫名其妙地说:“奇怪了,你们这群人平时不是很闹的吗?”她说,“对了,家里没酒了,你们谁去?”
我们所有人都轰然站起,异口同声地说:“我!”
包子失笑道:“今天积极性都这么高?平时打发门口买瓶醋都推三阻四的。”
我急于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先把李师师按在椅子里:“女孩子别动!”又把最积极的金少炎也按下去,“哪有让客人出去买东西的道理?”最后,我一语双关地跟项羽说,“羽哥,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项羽一个劲冲我挤眼睛,说:“你一个人拿得了吗?真的能拿得了吗……”他边拖延时间边像特种兵一样用两根手指虚插自己的双眼,又来回瞎比画,敢情作战手语原来是项羽发明的。
我也不知道他啥意思,估计是另有深意,就说:“那你跟我走。”
秦始皇道:“饿也气(我也去)。”
我说:“那一起走。”
这时反倒是二傻坐下了:“那我不去了。”
这会儿我已经明白过来项羽的意思了,他是要只留下李师师和金少炎对词,我们好脱离出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外。
我说:“轲子也走。”
二傻道:“不去!平时尽打发我买东西了。”
项羽和秦始皇不由分说把他架起来就往外走,包子在后面喊:“强子,买个酒你拉那么多人干什么?”
我说:“我怕我没带钱!”
包子挥舞着炒勺说:“你脑袋让狗咬啦?带上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