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帮助他们做个了断,有这种热闹看,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我有一个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以后每10天作为一个期限,各派三个人出来比试,至于出手轻重那就由不得咱们了。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我建议每一次我们各拿出笔钱来下注。暂定为100万吧,我知道你手头不宽裕,但这么点钱应该还是有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先为前段时间刘邦和你酒吧的事情道个歉。如果你把这当成是威胁,那我只好跟你说:对,这就是威胁!你要不答应我就不停祸祸你。最后,关于我是谁的问题,这并不重要,刘老六迟早会告诉你的。另:决斗的时间地点以及方式我们可以双方面进行磋商以后再实行。
我看完了信,把文言文那份传给好汉们看。他们看完之后有的暴跳如雷,有的嘿嘿冷笑,还有的面无表情——那是不识字的。
看来刘老六说的那个人终于不甘于做幕后黑手跳出来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用了一种看似很直接的方法。从这人的遣词用句上看,他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年纪应该不小了。还有,很明显能看出来他就是想借我这些客户们的特殊身份给我制造大麻烦,对我本人还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厉天闰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这么问他,其实是想暗示好汉们厉天闰的信使身份好让他走。我看出来了,土匪们被仇恨激红了眼睛。根本不顾忌在任何地方杀个把人,尤其是张清董平李逵这些刺头。老成持重的如卢俊义和林冲他们也在犹豫之中。
这时阶梯教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高叫道:“厉天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天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正是在阮家兄弟搀扶下的张顺,他们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段景住。
厉天闰此刻也完全变了一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狂妄笑道:“我本来哪儿也没打算去,10天之内第一个和你们决斗的人就是我。早闻梁山贼寇个个稀松,徒仗人多势众耳,你们是一拥而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受死?我厉某何惧!”
这人居然说变身就变身,刚才的小男人现在猖狂起来竟要以一人之力挫平整个梁山的士气。
一时间好汉大哗。张顺忽然冲着众人深深一躬,道:“兄弟们,拜托你们了。今日此人不死,我张顺也没脸活着了。”
好汉们虽怒,但也没有人贸然上前攻击。这不是在战场上,要他们这么多人群殴一个,那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但要选出一个能让人放心又服气的头领上前挑战也颇有点为难。八大天王个个勇不可当那是人尽皆知,梁山这回来的人里能征惯战的大将并没有多少,就算林冲董平之流都是善于马战,此时要在地上单打独斗却是谁也没有把握能赢。到时候个人安危是小,丢了梁山脸面可是要遭兄弟唾骂的。
宝金忽然站在厉天闰身边,朗声道:“各位,我虽无意与你们为敌,但怎奈也位列八大天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盟友战死。众位如果想倚多胜少,我邓某只好舍生取义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项羽走到张顺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厉天闰道:“我同你打。”
厉天闰见天神一般的一条巨汉同自己叫阵,不禁问:“你是何人?”
项羽不耐烦地摆摆手,又指了一下张顺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许诺他要为他报仇,你打便打,不敢便算了。”
厉天闰见项羽脸生,直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大个子,一拍桌子道:“好,我先收拾了你。”
项羽冲挡在厉天闰前面的宝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让开。宝金见他也是一个,只好向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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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上前一步道:“项大哥,这是我们梁山和方腊之间的事,你的盛情我们领了,但……”
项羽打断他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放心,我不杀他,你们还有机会。”
厉天闰见有人口气比自己还大,怒极反笑,冲项羽一抱拳大声道:“外边请!”
项羽踢开几张桌子,淡淡道:“就在这吧,不过三招两式的事,何必那么麻烦?”
厉天闰再也耐不住性子,“呼”一拳砸向项羽的面门。项羽伸出大手抓住他的拳头,同时朝后退了小半步,向回一拉。厉天闰的身子顿时被扯得凌空飞起,项羽那巨大的拳头也捅了过去。厉天闰根本没料到这大个子生猛如此,眼见那锅底大小的拳头抡了过来,情知不妙,急缠上去化开这一下。但身体已有下沉之势,等着他的,将是不可避免的一脚。好厉天闰,狠中有巧,情急之下居然抬起一条腿挂在了项羽腰上,随之整个人都跌进项羽怀里。话说他也是条将近1米8多的汉子,此刻扑到项羽臂膀上,竟如婴儿被大人抱着一样,状极诡异。
项羽见对手猱身近战,将双臂交于胸前搂了过来。这一下要是搂上,只怕电线杆子也得折断。厉天闰清喝一声,用双肘抵住项羽的肩膀窝,别在对手腰上的两脚一使劲,项羽的手没来得及搂到他,已经被直挺挺地勾得倒了下去。旁观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只听喀吧一声脆响。二人已经压塌一片桌椅。下一刻,项羽一跃而起,厉天闰却倒在一堆残木之中呻吟不已。
原来本被压在下面的项羽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腰身一拧已经和厉天闰互换了位置,这个先着地的倒霉鬼被项羽那巨大的身体一压,一条胳膊脱了臼,胸腔里的气儿也吭哧一下跑光了。
厉天闰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了半天才勉强站起,一条胳膊就此挂在肩膀上晃荡着,眼神里全是迷茫,好象竟不知身在何处。
项羽指着他鼻子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滚吧。”
厉天闰在原地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好汉们见他已经这样,也没人再动手伤他,任凭他单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一出走廊就跟一个黄脸汉子走了个对头。厉天闰正是最窝囊的时候,就用那条好胳膊一推来人,恶狠狠道:“别挡路!”迎面那人却是段天狼,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随手一格,把厉天闰的手打开了。厉天闰大怒,用肘撞向段天狼面门,段天狼又是一挡。没想到这一招是虚招,厉天闰的手掌已呈鸡嘴状点向他的胸口。段天狼终究病没痊愈,慢了一步,眼看又要再次受伤,忽然,一双纤纤玉手在厉天闰的手背上一引一推,厉天闰招已用老,把持不住一头撞在了墙上。
救段天狼的却正是善打太极的佟媛。
又吃了一瘪的厉天闰看看眼前的两人,惨然道:“育才果然是藏龙卧虎。”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