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样吧,你们刚才不是玩的21点吗?我跟你玩,一把定输赢怎么样?”
小六疑惑道:“一把?”
我说:“既然是赌嘛,那还得看运气,难不成来个1万把5千零1胜?”
小六想了想说:“你已经欠我100万了,再输了怎么办?”
“那简单,我给你200万。”
小六上下打量着我:“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高深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认识我吧?”
“你谁呀?”
小六身边一个后生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这人看着确实挺眼熟,好象上过电视。”
小六扭回头看着他:“法制节目吧?”
我趁热打铁地把脸凑上去说:“你好好看看我。”
那个小子终于认出我来了:“好象是散打王!”
我这个得意呀!我也说么,打了这么长时间的比赛不能一点收获也没有。
小六盯着我疑惑地说:“散打王不是……”但他马上恍然说,“你就是一拳把段天狼打吐血那个!”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小六都往后挪了挪身子,警戒地看着我。
我貌似宽厚地呵呵一笑:“都是出来混的,应该彼此照应。人我先领走了,改天咱们吃饭。”
小六的眼光最终回到我的包上,狠了狠心说:“不是这么说,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这样吧,你不是说要跟我赌一场吗?好,你要是赢了二话不说走你的,输了也没关系,这包留下怎么样?”
妈的,倒霉倒在这板砖上了。不过我这“散打王”的名头到底是起了作用,小六已经退了一步了。
我边掏手机假装看短信边说:“那开始吧。”旁边一个混混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我回头瞪他:“我能干什么?要叫人我早叫了。”他想想也是,又缩了回去。
小六把桌上牌收齐扔在我面前:“你洗吧,要不放心换副新的也行。”
我直接把牌扔给旁边的荷官:“没问题。”因为我看见刘邦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这帮人大概不会做鬼。
荷官把牌洗了又洗,墩齐看着小六。小六指了指我说:“强哥是客,先来吧。”
荷官把一张牌扔到我面前,我抓起一看是张方片8,小六那边也拿了一张。因为说好一把定输赢,也不用加码,第二张直接发下来了。是张红桃9,这样我就有17点了。现在最好来一张4让我凑成21点,可万一来张4上的那就成废牌了。
每人两张牌到手以后,荷官问我:“还要吗?”
我可不敢随便开口,对我有用只有A、2、3、4。也就是说除了俩王之后的52张牌里,只有16张是对我无害的,这个概率……呃,反正挺小的。
我假装想着,不知不觉地朝小六使了一个读心术——你以为我掏手机做什么,赌博不用读心术,那我就真成了二傻了。
小六正在想:15点,还得要一张。
可是知道了这个信息对我是没有用的,我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荷官手上的下一张牌是什么。这可就难了,因为如果不做假,就算荷官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荷官握牌的手很随意地支在桌子上,这样最底下一张牌的牌面就露在了外边,只不过我和小六谁也看不见。而街头混混发牌,都是习惯用手指抠最下面那张,我顺着那牌面的辐射角度看去,嘿,有一混混正好两眼直勾勾地看牌呢。
那还客气?使一个,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笃定地对荷官说:“我要。”然后我果然得到了一张A,唯一一点多出来的信息就是那是张梅花。
现在我有18点,赢面中上。
小六毫不迟疑地又要了一张,然后有点喜形于色地把牌背在桌上,大声说:“我不要了。”然后胜券在握地瞪着我看。荷官再次问我:“还要吗?”这时我终于发现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读心术实在应该放在关键时刻再用,上张牌实在应该冒险要上再说。
全场的人都在看我,3个读心术已经用了两个,而且根据不能在同一人身上使用两次的定律,我连小六是什么牌也不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比18点小,但也有可能他已经爆牌了所以在诈我,想拖着我一起死。
荷官的手还是习惯性地反蜷着,刚才那个混混依旧能看见底牌,但我现在已经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信息了。
我想了半天迟迟没有做出回应,荷官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了?”我的手一哆嗦,原本冲着那个混混的手机再次拨了出去,我不经意地一扫间,居然发现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排字:怎么又是一张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