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正欲冲至院中,只听彩芝在房里大吼一声:“死丫头,掌灯!本小姐要下床方便!”顷刻间,房里的灯光立即照亮了院子,楚云迟疑着停留在屋檐上,不料,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他回到南厢房之后,注视着窗户上的那个大洞,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道上的人,怎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法;如若不是,看那娴熟的跑路架势,又不像是泛泛之辈!
这时,他留意到地上有张戏票……
好险,好险!珠儿关上房门,倚着门框跌坐在地上。她喘着粗气,狼狈不堪的张着嘴,回想着方才惊险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这云公子,亲热的时候还能三心二意,真是低估了他啊!
“珠儿,”小丽见状,急忙奔至她面前,看到珠儿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我没事!”珠儿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刚才我迷路了,以为今晚上回不来了!”
“没事就好!”闻言,小丽松了口气,“我找了你半天,正寻思着请大壮帮忙呢!”
“怎么还没熄灯……”珠儿心里大呼不妙,灯光若是把楚云引来可如何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她抛下一脸愕然的小丽,上前吹熄了灯,在黑暗中笑道:“外面好冷啊,咱们早点睡吧!”
望着光秃秃的花园,珠儿坐在台阶上呵欠连连,昨夜胡思乱想,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其实,有啥好担心的!官府抓人还要有证据哩!他云少爷再有本事,总不能把丞相府翻个底朝天吧!
经过一夜的分析,珠儿认为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这不,晌午都过了,也没听到府里有丝毫动静!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珠儿抱着扫帚,倚着栏杆,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喂,喂……”谁这么讨厌,没事总踢人干嘛!
“起来,快起来!”珠儿不耐烦的眯缝着眼,扭头看去!呃?!云少爷?!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面前这位风骚入骨的孔雀男不正是他么!
汗,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珠儿自嘲的笑了声,不以为然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忽然,手里的扫帚被人夺走,珠儿顿觉怀里空荡荡的。她纳闷不已的挣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璀璨如宝石的美眸。
“啊……”珠儿仿佛被雷劈到似的,反身性的浑身一颤,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张妖异的脸庞,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想干什么……”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楚云悠哉的打量着她那副惶恐的模样,嫣然一笑,“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吧!”
珠儿喉间艰难的吞咽着,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绝对不能招认啊,如果他有证据,早就把自己五花大绑,吊在树上鞭打了,哪还有这闲情逸致聊天!
“嗯哼,那是因为你比鬼还可怕!”认准了他拿自己没辙,珠儿镇静的掸去身上的落叶,起身拿起扫帚,故作忙碌状,打扫着院子。
楚云不愠不火的跟在她身后,戏谑道:“野猪女英雄,这满园的花儿都被你剪光了,真会装腔作势啊!”
闻言,珠儿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与他理论:“云少爷,花开花落终有时,一个没读过书的花匠都懂得这个道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花儿一年四季都要为你开放吧!”
“你这丫头,被人抓住现行,还要强词夺理,百般狡辩。听说你是打了彩芝,才被贬到这里当花匠的,果然是……”
“我叫珠儿,不是野猪女英雄,也不是什么这丫头!”她丢下扫帚,大吼一声,打断了楚云的嘲讽。
此时的珠儿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自以为威力无穷,肆意叫嚣。楚云忍俊不禁,低头笑了两声,从怀里取出那张戏票,在她眼前来回晃动着:“那么,珠儿,这又作何解释?!”
嘶~~这张戏票何时跑到他那里的?!珠儿不由倒吸口气,眨着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昨晚他也去看戏了啊!
“嗯?!不就是一张戏票嘛!云少爷,你又想玩什么把戏?!”珠儿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难不成你还想请我去看戏?!”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上这么个装疯卖傻的主,纵使楚云涵养雅量,也忍不住要抓狂。
“不错!这确实是一张戏票。只不过,这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