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晓忍不住皱了眉头,诧异中还有不忍,“他竟然知道这些事……”
孩子知道了大人之间的事,势必会在心里产生很大的波澜,严重的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简厌:“我能感受到他敬爱你,你也是关心他的。你们两个关系迟迟没有缓和,恐怕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讲,他是你的污点,你不会原谅他。”
她没有说‘他是她母亲捆绑你的工具’这句话,因为受佟瑞晓影响,还是尊重逝者名誉。
哪怕他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真相。
那也不该从她的口中说出。
佟瑞晓很头疼,又懊恼,“怎么可能?我一直把他当亲人看。我现在就去找他——”
他很少有非常急迫的时候,现在却觉得根本坐不住,起身就要开门离开。
这是一个误会,很大的误会!
“你先停!看昨晚的情况,这件事小慕已经知道很多年了,你着急也不差这两天。而且你贸然去跟他说,那我岂不是成了告密者?”
简厌用力拉住他的手腕,却看他忍不住皱眉,目光落到他毛衣袖口露出的半节手腕上,已经拆了绷带,伤口还没有好。
手一松,“抱歉。”
“没事。”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是我刚才莽撞了,没有考虑你,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其实,你对一个人很关心,对方能感受到。如果你能先由关心日常小事入手,先让他感觉你并不厌恶他,再润物细无声地说出这件事,他的心结就能打开。”
“先从关心入手……”他重复她的话,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试试。”
“只是……对一个人的关心对方一定能感受到吗?”他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觉得不赞同。
“会感受到的。”
“如果对方感受不到,那就是你方法用的不对,或者表达的不够。”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谈话非常愉快的结束。
时间一晃到正月初六。
简罡的头七。
电话中男人声音阴沉,“厌厌,头七都不回,你是逼哥哥吗?”
简厌冷笑一声:
“我回去再次遭受你凌辱?”
“如果没有别的事,简总还是少打电话过来得好,毕竟我们的关系上不了台面。我不想再被你拖到阴沟里一起做见不得光的老鼠,人人喊打。”
他仍不死心,“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爱人,从前的一切就都可以不计较……包括那个姓佟的对我的殴打。”
“他打你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你计不计较又与我何干?”
“简耀,从你通过卑鄙手段占掉我的股份、把我从简家推出的那一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头七我就不去了,代我向爷爷带一份哀悼。”
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简耀这个人离她越远越好,最好就这样结束,永远不要再见。可她知道,这种极端的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因此要时刻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