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轻人都喜欢过这个节日!”
严烈手指用力敲在键盘上,键轴发出清脆而不屈的响声,“我不知道他哪里看来的信息,居然这么以偏概全。我看起来像是喜欢过儿童节的人吗?!”
方灼不好再给严成理说话了,怕牵连到自己。虽然她私心也觉得严烈其实很适合过儿童节。他那么幼稚。
收到信息的提示音紧密地响了几次。方灼低垂着头,没看见他们的聊天记录,却能根据声音想象出严成理此刻抓耳挠腮的模样。
“他又说要给我过生日了,他是在翻日历吗?”
严烈嘟哝道,“哪有人提前几个月过来问别人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
严成理的目的性太过强烈。
方灼心说,还是有的,毕竟遗传的力量那么伟大。
她想起即将到来的七月,问道:“所以你生日有什么愿望?”
严烈又偏头看了她一眼,盯着她肩膀上的水渍,骤然回神道:“你怎么没吹头发?电吹风在柜子的第二层。”
“哦。”
方灼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划个考点吗老师?”
严考官自己都不大清楚答案,扯过毛巾盖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揉搓。
他希望时间能过得再快一点,又觉得跟方灼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不应该被挥霍。对未来的期许催生出各种矛盾的想法,而显然类似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你自己想。”
严烈很冷酷地说,“这都不知道吗?”
?
严烈的生日,方灼是想按照约定陪他去海边的,毕竟去年放了他一半的鸽子,让他过了个心不在焉的假期。
为此方灼提前安排好行程,向兼职的老板请了几天假,跟严烈一起去海滨城市。
不幸的是,他们抵达住所后,只有第一天是阴云,第二天就开始下暴雨。
方灼回忆起来,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被滂沱大雨打得七零八落,完全提不起劲。
先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窗,回来时发现客厅跟阳台里全是雨水,收拾了半天,到晚上灯泡又烧了。
等二天买了新的灯泡,手忙脚乱地更换上去,随即又发现衣柜门的螺丝脱落,差点砸落下来,只能找工具进行修理。
到了最后一天,天公才勉为其难地放晴。两人在岸边拍了几张照片。
严烈给她看。一张她笑得夸张而不自然,一张笑得有点勉强。还有一张只拍到了侧脸,静对着天空面无表情,显得沉稳而智慧。
方灼选了第三张,但严烈将前两张也存了起来。
大二的夏天,又是在闷热的暑气与和缓的晚风中到来,跟方灼手里的芒果碎冰一样,带着浓郁的香和细腻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