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梅扭头瞪他:“你干什么?还不赶紧松手!老娘今日不打死这个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贱人,老娘就不姓刘!”
“娘,别打了。”
汪刚强痛苦道:“你已经将我媳妇儿打流产了,她不跟我过了,你还不放过她吗?你是要你儿子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让你儿子这辈子做寡公啊!”
刘翠梅被气得脑袋发懵,随后将手里的棍棒一丢,指着汪刚强的鼻子就哭着痛骂:“好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来怪老娘打你媳妇儿了!老娘这不都是为了你好?这小贱人不跟你过了,她要跟你和离,连孩子都不要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哪里值得你反咬老娘一口!”
汪刚强捂着脸痛哭:“娘,儿子求过你好多回,让你别打兰妹,你从来不听。打她这么多次,你把你儿子的孩子都打掉了,你还想如何?我舍不得兰妹走,你别再打骂她了。”
刘翠梅气得心肝疼。
看着自己的儿子哭,她破口大骂游兰妹:“看你做的好事!看你将我儿子教成啥样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今日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
游兰妹对汪刚强是有些夫妻情谊的。
但汪刚强的窝囊和愚孝已经让她寒透了心。
“我从未有过坏心,一直以来都是你欺人太甚!”
游兰妹望着汪刚强痛哭流涕样子,眼眶红红的,失望透顶道:“汪刚强,跟你在一起这些年,我受尽委屈,受尽苦楚,从未过过一日舒心的日子。浑身上下新伤盖旧伤,从未有过一块好肉。你身为丈夫,从未维护我。暖暖还这般小,便被你娘打骂诅咒,你身为亲爹也从未保护过她,身为人夫身为人父,你从未善待过我们母女二人。前些年你还会带我去寻史郎中治伤,但你娘不想花银子,你便不带我去了,史郎中说挖药可以抵医药费,你娘不让你去,你便也作罢。如今你在这里哭什么?你是你娘心肝宝贝,从来都是你受益,从来都是你享受,从来都是你高高在上,痛苦受折磨的人是我和暖暖!你有什么资格哭?”
从前她懦弱无能,她伏低做小,让人像对牲口猪狗一样对待。
如今,她也想像池溪这般,挺直腰板做人。
她再不要做猪做狗,她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对不起,兰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
汪刚强捂脸蹲下,哭得不能自已。
刘翠兰见自己的儿子哭,心疼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外面跑来,猛地冲进刘翠兰的怀里,哭喊着说:“奶奶,你到哪里去了?浩儿都找不到你!游兰妹这个贱人和汪晓暖吃好吃的不给浩儿吃!浩儿看见她们吃鸡蛋了,她们只给浩儿吃青菜。奶奶,你给我打死这两个黑心肝的贱人!”
两岁的奶娃娃,张口闭口就骂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是贱人。
游兰妹一直强忍着没掉的眼泪瞬间滚落,望着窝在刘翠梅怀里指着自己鼻子气愤哭骂的儿子,她的心冷得宛若被千年寒冰冻结一般,彻骨冰寒。
池溪看游兰妹强硬起来了。
便打主意让她自己处理这件事。
若她有需要,自己再站出来。
但这小崽子真是不讨喜。
池溪第无数次觉得,她上次打这小崽子真是打得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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