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愿么?却又不知用什么方式才能留得下你。之所以会把心中的情意跟你坦露,只是自私的想你心中多分牵挂,知道有人舍不得,或许,走的就不是那么的决绝没有留念,或许,日后心中就能多怀念公子一点点……
——在遇见你之前,我总以为,这一生便就是这样了,活在过去的折磨里,永远不会有快乐。直到你出现,那样的轻松还有欢乐,是从未有过的。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想要每天看着你的笑容……琉璃,嫁给公子吧!
——好一个只有爱的人给的才是幸福!可是如果幸福只能靠别人来给的话,是不是也太可悲了?公子这辈子永无幸福可言,可是至少以为,能够让你比和罗玄在一起的时候来得快乐!
——你是雪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啊,雪哥哥当然会好好照顾你。
——生日了么?好啊,想要什么?天上的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可能是一切太完美太幸福了吧,让我觉得心里面总是有点害怕。怕一切都是假的,怕一觉醒来才发现原来只是我在做梦,怕我们大家有一天不能在一起,怕雪哥哥被哪个坏人抢走了!
——怎么了?雪哥哥,是不是因为明天就要成亲,所以有点紧张?没关系哦,第一次没有经验,肯定会紧张,等第二次成亲的时候就不会啦!哈哈哈!
……
……
……
……
大音息声……
琉璃呆呆的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鲜血流尽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着,她却一点没有反应。
只是那么一刹那,她看清了来时的路,也望断了眼前的崖,没有了哭喊,没有了尖叫,也没有了反抗和挣扎。
宛若脱线木偶般傻傻的坐着,很长一段时间的恍惚着,无法感知外界的情况。
仿佛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而醒来之后,不过是更加可悲更加可笑更加绝望的走投无路。
死生大梦,醒也空空,醉也空空。原来她的人生,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出逢场作戏罢了……
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哭也哭过了,死也死过了,该忘的忘不了,该躲的还是逃不掉。
真是可笑啊……
眼眶干涸的跟龟裂的河床一样,身上仅剩的一丝生气被慢慢抽光。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根本再也挤不出任何悲伤的或者绝望的表情。
她到底为什么活着呢?
一剑莲用力的压迫着她,强逼着她抬头仰望着他,只是那张完完全全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脸和眼神,让他微微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气闪电般的穿透过身体,
那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活着的人应该有的表情么?特别是那已经几乎目空一切的眼眸,还有那让他永生难忘仿佛利韧刺入他骨髓的冰冷而又似若嘲笑鄙视的眼神。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尖叫啊!尖叫啊!他要听她大声的哭喊!大声的求饶!!
手用力的扯断她的内衣带子,肆意轻薄。
琉璃没有半点反抗挣扎,只是用那样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他,左边脸上,睫毛上,都还全是鲜血。
尸囊皮相,他又何苦执着至此。
“一剑莲……”
她轻轻唤他,声音飘忽而轻薄,他浑身一颤,还以为自己幻听。
“你说——爱,究竟是怎生模样?人心,它从来都是如此嬗变无常的东西,为何,肝肠寸断,剖心剐肺,依然无法摆脱那不愿放手的执念,和忘不了的曾经?”
……
一剑莲无力的放开她,巍巍退后两步:“我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
琉璃的两只手疼的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是用右肩用力的支撑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左臂遮住自己裸露的胸。头偏了偏,在墙上擦去脸上的血迹,然后轻淡的笑道。
“我不明白,如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故意这样对我,把自己和卢杨飞雪的关系逼到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是想他无法再爱你呢,还是,你不用再爱他?”
一剑莲身子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琉璃,不敢相信自己内心埋藏的最深最无法面对的隐秘就这样被她看穿,一掌大力的打在她心口上,大声的吼道:“我舍不得伤他,也不能伤他,只是换种报仇的方式罢了!”
琉璃知道躲不过去,硬生生挨了,又兀的喷出一口血来。可是此刻身体的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得知卢杨飞雪对她的欺骗?
“既然如你所说,他不爱我,你以为你这样对我,便算是对他的报复了么?其实,你只是嫉妒我对吧?嫉妒我可以对他大声的说爱,正大光明的成亲,在一块?而你,永远无法真实的面对他?”
一剑莲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不要装作你什么都懂的样子,也不要以为你有多了解他,如果说我是在报复,那你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他报复罗玄杀父之仇的一颗棋子罢了!”
棋子罢了……
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