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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依旧很热,短暂的午休,陈墨跑到了杜怀山的屋内开始等候。
杜怀山和陈墨相对而坐,陈墨的能力已经不用杜怀山担心,加上左睿的事情,杜怀山显得很兴奋。
“有些事还是要告诉你,为师是京兆杜氏,从弟是兵部尚书、学士承旨杜让能,要来太医署的杜郎中名叫杜弘徽,是杜学士的嫡亲弟弟,也是老夫的从弟。京兆杜氏自周代到现在皆为士人,先祖就是克明公。”
怪不得杜怀山有这样的能力,孙解这个竞争对手和他也走在了一切,他竟然是兵部尚书、翰林学士承旨杜让能的堂兄,另一个是户部侍郎。而这个克明公更是震惊了陈墨,因为克明公的大名叫杜如晦。
杜如晦是谁?他位列凌烟阁第三位,第一位是长孙无忌,第二位是李孝恭。杜如晦和房玄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最依赖的两个谋臣,杜如晦与房玄龄一起为李世民出谋划策,参与策划玄武门事变,事成之后二人功居首位。后来杜如晦与房玄龄为左右宰相,参与唐选拔人才,制定法度等,可谓对大唐王朝居功至伟。
兵部尚书现在不值钱,但翰林学士承旨却非常了得。翰林学士承旨作为翰林学士的首领,不是单纯起草诏令,而是在禁中职掌机密,是现在实际上的宰相之一,被称为“内相”。作为杜如晦的子孙,杜家人被皇族极度信任,绝对是一颗很大很大的大树。
PS:稍晚还有一更,是猜错的惩罚,德国人赢了一章。
第060章 大树出现
好吧!大树露出它的端倪,陈墨起身深深一礼:“原来恩师是克明公后人,学生对克明公素来敬仰有加!”
大实话,杜如晦的大智慧可不是吹的,杜怀山轻轻叹息一声,默认了陈墨的称呼:“陈墨你坐,我们这些后辈有辱祖辈的荣光啊!朝廷不稳,天下纷乱,吾辈愧对祖先啊!”
这事陈墨认为值得参与,他低眉顺眼的道:“恩师,我那兄长现在正在增兵,估计今年秋季总兵力就会超过两万,甚至可以达到三万,将来说不准大有可为!”事到如今,也该透露些东西了,陈墨很郑重。
“你不是说就八个都的士兵吗?怎么会增加到两万甚至更多?”杜怀山瞪大了眼。
“恩师,八个都的确是八千士兵,但还有辅兵啊!加上辅兵本来就有一万多,现在完全可以借助招募辅兵的机会增强正兵的力量,这符合朝廷军事制度。”
“就是说,衣甲会需要很多?”
话是这样说,但杜怀山一脸兴奋。
“衣甲会需要很多,还有各种武器,粮饷也可以适当提供。”既然要收买,不要白不要,反正陈墨要说出来。
“左将军此人练兵如何?为人应该可信吧?”
想要让别人下血本当然需要承诺,陈墨肯定的答道:“其实,左将军的妹妹就要与学生定亲,左将军军中有不少神策军老兵,治军严谨,只要经过历练,绝对是一支强军。”
陈墨当然不会提长弓的事情,说出自己与左睿的个人关系,说一说他的军队让杜家这个群体下注就够了。
杜怀山满脸惊喜:“这就好!这就好!改日我与群懿(杜让能的字)和群宪(杜弘徽的字)单独会面,定会让左将军满意,陈墨你记得去联络一下。”
两人的谈话无疑开启了一个赞助模式,如果顺利,左睿将正式成为兵部尚书杜让能隐藏的盟友,而且这个盟友有陈墨的存在还将很牢固。隋唐恢复尚书省后,高颎任尚书左仆射,成为最高行政首长,自此尚书省成为魏晋至宋的中央最高政府机构之一。兵部尚书主兵籍、器仗,而在安史之乱后,中央政权削弱,尚书诸司成为闲曹,所谓“兵部无戎帐”,“一饭而归,竟日无事”。
一个唐代末期的兵部尚书,加上翰林学士承旨,其实是这个时代没有实权的宰相之一,能够拥有一个两万军队的盟友,杜让能肯定要下重注。但这种脚踩两端的情况,很容易养出一个强藩,但杜让能估计也没有选择,陈墨对这一点很清楚,左睿这次很幸运,一个和历史不同的巨大改变就这样降临。
陈墨和杜怀山谈了很长时间,两人还商量了进行拜师礼的时间。就在两人都心满意足的时候,另一个主角户部侍郎杜弘徽到了。
杜弘徽来的光明正大,直接把自己的随从留在了外面,借口当然是顺便看看自己的从兄杜怀山。杜弘徽比杜怀山年轻很多,这位面容白皙的中年人同样很稳重,当得知实际情况,杜弘徽虽然显得有些兴奋,但却没有杜怀山那样的外露。
“大郎忠心可嘉,左将军我也是早有耳闻,以前与左老将军也曾有过碰面,老将军治军严谨,名声远播,现在左将军继承老将军衣钵守戊一地,也算是功名成就,可喜可贺!大郎医若天人,这次考课回来会被授予翰林待招,在太医署也会晋级,到时我与两位家兄共贺,不知大郎意下如何?”
左盱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牙将,治军严谨,名声远播只是杜弘徽的客气话罢了。而对于陈墨来说,这次成为翰林待招和太医署的医生很容易,因为那本就是杜让能和杜怀山的地盘,运作起来根本没难度。杜氏三兄弟给陈墨共贺当然是为了联络,不过,这杜弘徽做事不急不躁,很是让陈墨安心。
“这次晋升多亏了郎中和恩师,学生随时听候召唤。”
杜弘徽满意的微笑道:“大郎是从兄的弟子,不如行拜师礼时由家兄出面做正宾并由从兄取上表字,大郎也面上有光。”继续笼络,面子给了一个十足。
陈墨躬身施礼:“学生何德何能,劳学士大驾。”
对这个弟子很满意,杜怀山老怀大慰:“陈墨你就不要谦虚了,记得做好准备,倒时定有不少朝中官员道贺,记得多备酒水和菜肴,把你父母亲接来,也是一个热闹。”
“学生知道了。”
事情基本定了下来,杜弘徽和两人谈笑几句后也就不在耽搁,他起身告辞而去。
送走杜弘徽,杜怀山回过头开始叮嘱陈墨:“正好借拜师礼那天把事情安排妥当,这样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和群宪联络的人一定要选好,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会对群懿和左将军极其不利,而你就更危险了,因此要慎之又慎!”
宦官掌权的时代,处处充满危机,陈墨当然要小心:“恩师放心,学生知道轻重,此事定会安排稳妥。”
“那我就放心了。”面色变为凝重的杜怀山放松下来:“骊山驻军是神策右军张造大将军手下统军将军姚开的驻地,那里的中护军是宦官西门重遂。姚开此人也是世代将门出身,久经杀伐,对朝廷很忠心,他手下的敢战之士不少,有机会可以试着结交。西门重遂这个人,在宦官中属于另类,不贪财,做事严谨,属于敢言的那种人,这样的宦官虽然不错,但很难缠,还要提防着些。”
这些消息对陈墨很有用,而安排陈墨去骊山看来也是杜怀山和孙解刻意而为,虽然明知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