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实……&rdo;
列车员刚要说,青木用力拉了拉他的袖口,说了声:&ldo;不对!&rdo;
&ldo;怎么不对了?&rdo;
&ldo;乘坐九室的不是这个人!&rdo;
&ldo;这个人说什么?&rdo;男人不高兴地瞧着青木,问列车员。
&ldo;实在对不起。&rdo;列车员为难地说。然后,他拉着青木到通道的一端,问,&ldo;究竟怎么回享?&rdo;
&ldo;这事我也想打听。现在这个男的不是九室原来的人,错了!&rdo;
&ldo;又是另外一个人?!&rdo;列车员厌烦地耸了耸肩膀。
&ldo;九室里曾经是一位穿藏青色双排扣西装、三十多岁的美男子,叫高田,是位律师。&rdo;
&ldo;是他吗?&rdo;
&ldo;不是,所以才说是另外一个人。&rdo;
&ldo;喂,乘客!&rdo;列车员用疲倦的面孔说,&ldo;休息吧,怎么样?肯定是你在做恶梦。再不然,我把乘客都叫起来?&rdo;
&ldo;不,可以了。&rdo;
青木回到七室,关上房门。他坐在座席上点燃一只香烟,陷入了深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个女人,不,不仅她,还有那个叫高田的男人都消失到哪儿去了?
列车减慢了速度,是进站了吧。青木抬头看着窗外,列车以低速通过一个车站,深夜的车站不象有人,可以看见站牌上的站名。&ldo;仓敷&rdo;,青木嘟哝着看了看手表,表针指着四点零二分。
他想,已经四点了。但马上张慌地再次看看手表。怎么?他揉了几遍眼睛,看了几次,手表上的指针都指在四点多钟上。怪了!他从手提包中掏出时刻表查看,&ldo;隼鸟&rdo;号到达系崎的时间是清晨三点三十五分,仓敷在它之前,所以,现在应当是不到三点钟才对,可手表却指着四点多。这块表是一个月前刚买的石英表,每天误差不到一秒。难道是表快了一小时?再不是这趟列车由于事故误点了?可是,真是如此的话,乘客早就乱套了,而且刚才列车员也会做个说明。
这事……,他思索着又看看时刻表。从东京开往山阳、九州方向的卧铺快车有七列:
&ldo;樱&rdo;号:十六点三十分发,开位长崎、佐世保。
&ldo;隼鸟&rdo;号:十六点四十五分发,开往西鹿儿岛。
&ldo;瑞穗&rdo;号:十七杰发,开社熊木、长峙。
&ldo;富士&rdo;号:十八点发,开社西鹿儿岛。
&ldo;晨风一号&rdo;:十八点二十五分发,开社博多。
&ldo;晨风二号&rdo;:十九点发,开往下关。
&ldo;濑户&rdo;号:十九点二十五分发,开位宇野。
其中到西鹿儿岛的只有&ldo;隼鸟&rdo;号和&ldo;富士&rdo;号两趟车,而且两趟蓝色列车的车辆编组也完全一样。客车的第一节车厢是单间卧铺,从第二节车厢起都是二等卧铺,连餐车的位置也都一样。
如果这趟列车不是&ldo;隼鸟&rdo;号,而是&ldo;富士&rdo;号,就全都对上了,他想着。&ldo;富士&rdo;号比&ldo;隼鸟&rdo;号自东京站晚发一小时十五分,到这里的时间正好是四点多。同时,那些见过面的乘客的消失也就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