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的脖子,兔子上身似的跳啊跳。kanshuboy
手臂忽然一紧,被人硬生生扯开去,桑诺“嘶”了一声,退后一步抬起头--
尊上定定看着她,嗓音不耐:“你怎么总爱往别人身上贴?”
“哪有!”桑诺矢口否认:“我……只喜欢贴着尊上啊!”
姜雪时狭长的凤目微微睁大,嘴角的弧度略带了丝小得意,轻笑着问她:“为什么?”
桑诺耿直地回答:“为了沾龙气啊!道长说,我能靠龙气提升妖力的!”
姜雪时转头就走。
“诶?尊上?尊上!等等我呀!”
——
回到山中,见山神院子外围满了小妖,桑诺好奇地挤进人群,瞧见墙东头搭起了一个小戏台子,几个山野小妖扮成角儿,甩着水袖,咿咿呀呀地唱着折子戏。
台下,梅姨和夕墨等几个妖神坐在圈椅里,正津津有味地看戏,一群小妖端茶递水又捏肩,好不热闹!
回到院子里,桑诺来到伙房,打算烧水洗个澡,却见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活。
走进了一看,那人正在笨手笨脚的刮鱼鳞。
“铭叔?”桑诺惊讶道:“今儿是您做晚饭?”
铭叔回头瞧她一眼,“呛啷”一声把刀插在案板上,豪迈地宣布:“今儿要让你梅姨尝尝爷的手艺!没了她,爷照样过得舒坦!”
桑诺歪头眨了眨眼睛,把这话在肚子里过了一遍,问道:“意思是,您打算做条鱼,孝敬梅姨?”
“去你的!”铭叔顿时涨红脸,抬手驱赶野狐狸:“出去出去出去!”
“哎哎哎哎!”桑诺一手抵住门框,不肯出去,急道:“我要烧水呢!”
铭叔一瞪眼:“没见我正忙着吗?”
桑诺嘟嘴斥道:“伙房这么大的地儿,我烧水碍着你什么了!”
铭叔一扬下巴:“你一姑娘家,瞧见爷们,不主动避嫌,还腆着脸硬要跟人挤在一个屋里,真该把你送进烛龙殿,让那些姑姑嬷嬷好好教你规矩!”
桑诺急赤白脸地吼道:“你自己怎么不避嫌呢!这伙房你家开的呀?!”
最终,她还是被死老头轰了出来,只能在院子里用炉子烧水。
傍晚时分,梅姨看完戏回屋,铭叔立即把锅里热着的红烧鱼捞出来,端进房里。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梅姨坐到小圆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鱼,回忆道:“柳大爷上一次亲手给我做饭菜,是几十年前了吧?刚结婚那会儿的事。”
铭叔哼了一声,傲慢地开口:“尝尝口味。”
梅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肚皮,入口嚼了嚼,忙放下筷子,用拇指食指从嘴里捏出一块鱼鳞,放在桌上,笑道:“果然还是当年的手艺,鱼鳞都入味了。”
铭叔一愣,上前细细一看,忙辩解道:“这是鱼刺儿!谁让你不剃干净就吃?我当年的手艺怎么了?我当年煮的鱼,你不都说好吃吗!”
梅姨掩嘴咯咯笑,斜眼讥讽道:“我那是哄你呢!一股子腥味,鱼鳞都叫我嚼吧嚼吧吞下肚了!你以为我那时候为什么抢着做饭烧菜?还不是怕你又做出这些难以下咽地东西,叫阿媛吃不饱!”
铭叔急道:“阿媛还总说我做的鱼好吃呢!”
梅姨反驳:“她那是哄着你做菜呢,还不是怕我累着,那是咱闺女的孝心!”
铭叔被驳了脸面,反唇相讥道:“孝心?她有孝心?那怎么十多年不带女婿回来省亲?还不是怕你改嫁前地事情抖出去!”
梅姨的脸色顿时沉下去,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铭叔一愣,赶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