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
鲁泽自上次拿了丹药后,就知道敖伯玉出手的丹药品质不俗,笑道:“白兄且稍作,待会儿殿下来了,我再带白兄去拜见。”
“那我就先多谢鲁兄了。”
又坐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七王子鹿童出来,不过敖伯玉坐的这里是外厅,只是远远的瞧见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鲁泽来请,敖伯玉这才随他去了内厅之中。
“殿下,这位便是云来观晨馗真人的师弟玉龙真人。”
“贫道见过殿下,常闻殿下容姿不凡,今日得见,果然不虚。”敖伯玉作了个揖礼道。
这鹿童相貌也确实不错,若是别人夸他,倒还不觉得,但看面前青年道士这样的绝世容姿都夸赞自己,心中也是欢喜。
“真人廖赞了,吾曾闻晨馗真人炼丹了得,听鲁泽说,真人也精通此道?”
“果然只要是有个帝王家的,没有不爱长生的,自己修不了,丹药就是他们的最爱。”敖伯玉心中暗道。
随即拿出一个玉瓶道:“不敢言精,只是略通此道。贫道今日上门,无有贵重之礼,故奉上此丹,略表心意。”
鲁泽接过丹药,稍微看了一看,确认没有危险,而后再奉给鹿童。
敖伯玉接着介绍道:“此丹名为《益气丹》,云书四品,服用后,保管殿下身轻体健,精气充沛。”
鹿童闻言面上露出笑意,又看了看身旁一位干瘦的老者,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笑道:“好,甚好,来人,赐座。”
周围的修士,都觉得他为了攀附权贵可真是不要命了,瞧他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不太可能炼制云书四品的丹药。
须知能炼制云书四品丹药的人,哪怕再怎么天资不俗,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灵炁、灵药练习。时间与灵炁暂且不论,灵药可不是能随意浪费的,要攀附一王子,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大宗门大家族出来的人。
其二就是觉着这玉龙真人可真是个不怕命数的。莫说王子,就算是大臣一等的,轻易也不敢送丹药,就怕更改其命数。
若是这七王子只是个闲散王子倒还稍好些,可一旦来日有机会登临大宝,那这命数牵扯可就重了,莫说他一个小小的都功修士,真牵扯大了,仙人都扛不住。
今日来的修士不少,哪怕没人能自己炼制这丹药,总能买的来,但却无人敢送这种礼物,就是这原因。
不过他们不知,敖伯玉没太在乎这些,一是这命数太过玄乎,自家父王都说不清。
二是哪怕是真的又如何,如果不能尽快提升修为,一旦来日真去了佛门,什么命数不命数的也就不重要了。
敖伯玉坐下后不久,有仆人在七王子鹿童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就见鹿童站起身,朗声道:“各位,今日邀各位前来,其实是想请各位识一识真经。”
“不知殿下所说的,是何真经?”
鹿童刚说完,就有人着急问了,也不怪他着急,但凡修士,想要修行到住家之上,都需真法,真法有时亦唤作真经,无有真法,也不能悟道,哪怕有无限天资,也难悟得道,都功止步。
故曰: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鹿童便笑道:“佛经也。”
厅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迷惑。
“莫非是殿下王妹自度荣山带来的佛经?”有人问道。
“非也,三日前,我去闻山狩猎,误伤了北狼王未化形的后裔,好在幸遇那几位大师,救了那小狼,这才解决此事,那几位大师又与我讲经,我听后,虽觉好,却因不修神通,似懂非懂。
我王族中人,先祖多在闭关,除了我那九妹在度荣山修行外,其余都修不得法,各位都是高人,故请各位看看,大师的佛经到底如何。”
鹿童说完,几名僧人从席位中走上前。
几名僧人不说相貌美丑,但都有一副超凡脱俗的姿态,尤其是为首的老僧,这厅中众人都看不出深浅,只觉得必然不凡。
“贫道归真门观逸,敢问这位道友,尊姓大名?又是从哪来,来自哪门哪派?”一位金丹修士率先问道。
“贫僧已舍了俗名,法号彻听,自西天极乐世界而来,为佛门弟子。”老僧开口道。
“贫道虚活二百一十六栽,倒是未曾听闻佛门这一门派。”观逸真人笑道。
“三界之广,难以数计,天地之中有四部州,为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四部州与那四海、无量海、三十六重天、十九福地统称为赤演神州。
赤演神州外有八泽,八泽之外有八紘,八紘之外有八极,八极之外更有不知宽广的不生之地,我佛门起于天地初开,盛在西牛贺洲,各位施主不知,亦是正常。”
众人听后,倒也觉得正常,此地本就是八泽之一的大夏,距离赤演神州有万万里之遥,对于修士而言,哪怕寿命稍长于凡人,也不会花那么多的时间去一个不了解的地方,天下门派这么多,多一个佛门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知道友的佛经与我道门真法可否一样,为修行根本?”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