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成佛在于破执,然而一悟破执者,莫说千年,万年也难出一位,故我佛传教经书,作三步破执,以便世人修行。修得我经,自是断尽一念无明,不坠轮回,不落因果,则成佛。”
场中人,哪怕没能在经书中看出修行的真经,但只是听这些话,细细品尝,都觉得有理。那观逸真人听后,躬身再拜。
对于观逸真人这反应,大多人不理解,认为太过夸张与荒诞,甚至觉得观逸真人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法。
但那些修为高深,对于“道”的理解稍深些的人,又有些理解观逸真人的行为。
只因“道”至最终,殊途同归,佛释道虽各有不同,但终究都在“道”上,故能知晓这彻听所言,不是胡说。
敖伯玉听过那沙律与不知名号的帝君论道,知晓这彻听所说的,半真半假,并不完全。
“此人多半是为了传经才故意这么说,但我却不能点破,不然他要是找我麻烦,十个我也挡不住。”敖伯玉心中暗道。
“胡说八道,若按你说,不修你这佛法,还得不了道,修不成仙了?”
众人闻眼,往门外看去,就见一个二八少女站在门前。
只见她:
仪容灵秀,体态轻盈。细弯弯两道蛾眉,直侵入鬓;滴流流一双凤眼,来往踅人。轻灵声似啭日流莺,嫩腰儿似弄风杨柳。轻移步,有蕊珠仙子之风流;款蹙湘裙,似水月观音之态度。
“九妹,你怎么来了。”鹿童笑着上前道。
众人听后,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怕就是拜入度荣山的九公主,按理来说,这王族一脉是不能修行的,却不知这鹿浅是如何修行,不过这等王室秘密,就不是外人能知晓的了。
“七哥,我若不来,你不知要被这秃驴骗成什么样了。”鹿浅道。
“这。。。。,这位大师所言,倒也有理,我虽不通修行,却也自问有一二心得,九妹你是觉得那处不对吗?”鹿童有些迟疑道。
鹿浅听完,抿起嘴来,一脸不乐道:“哼,若只是说“法”就罢了,说什么要修他的法,难道我道门无法?我度荣山无仙?”
众人看向彻听,那彻听了,对鹿浅行了佛礼道:“贫僧非是此意,只是众生修行不易,长生更难,大道三千,殊途而同归,若是山路不通,不妨也可走一走水路。”
鹿浅听后,有些不服,但由于自己对于说“道”不精通,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在场的这些修士不知晓佛门,她却是知晓的,佛门论道可是一绝。
“尔等可有人能与这位大师论一论?若能驳他,我有重礼答谢。”鹿浅朗声道。
在鹿浅看来,除非修为到达很高的境界,否则对于道的理解大多都是为了破境,或者说每个境界需要什么样的“道”,才会去理解什么样的“道”。
不是为了修行,大多修士也不会去理解其余的“道”,今日在场的人中,大部分都成仙无望,说不定就有人去研究别的“道”,对于“道”有深刻理解,故有此一说。
果然,鹿浅这话一说完,尤其是那些没有从经书中悟出修行真经的人,纷纷站出来尝试。
有些人说的,还真有一二道理,然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在佛理中反驳佛理,相当于在别人的逻辑圈中反驳别人,自然不可能赢。
几番辩论下来,输了个难看。
鹿浅小脸上尽是不满,却又讲不过,憋红了脸道:“今日出门的急,可敢等我?待我寻我那些师兄们来,与你辩个分明。”
“自无不可。”
“尔等也替我传出消息去,三日后,还是在此,但凡是我肃慎国修士,皆可来辩,若有胜者,我愿以千年仙树之叶为礼答谢。”鹿浅道。
话说完,众人皆惊,那雒棠仙树在此已有千年,却从未听闻过有千年份的仙叶拿出来,百年份的仙叶就能明显的提升悟性,千年份的效果自不必说。
敖伯玉听后,有些坐不住了,若是自己不要仙叶,用来换一截仙树根,或许能行。再加上此人来自度荣山,觉着哪怕是恶了那彻听,也有度荣山护着。
修行在争,若是不争,如何逆天改命,想到此处,也不再磨叽,走上前道:“九公主殿下,贫道恰好有一二心得,只是贫道修为浅薄,一是怕说错得罪了这位大师,二是不知贫道这外来之人可能得仙叶?”
鹿浅这才打量了一眼敖伯玉,见他修为虽低,但有一等的容貌,气质不俗,便道:“你只管与他讲,错了不怪,若是胜了,那万年仙叶便是你的。”
敖伯玉有些无语,这鹿浅是没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
倒是那彻听懂了敖伯玉的意思,微笑道:“贫僧非是那不讲理的,断不会行不法之事,况且贫僧与施主也算是半个邻居,施主尽管讲就是。”
敖伯玉这才明白,此人已经看穿了自己龙族的身份,大夏距离西牛贺洲超过万万里,以距离上来说,哪怕他不知晓自己来自于四海那处,确实也可以硬算半个邻居。
不过他既认了自己这身份倒也好办,大概率是不会对自己出手。
众人听闻,都看向敖伯玉,什么半个邻居?
敖伯玉没理会众人目光,而是正色道:
“大师所言,贫道觉着有误,佛乃觉性,非觉,亦非觉悟,天地生灵皆有觉性,觉性却非人。生灵之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盘。
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经书可传,当需自悟,真经即是能达寂空涅盘之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