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尚见到项博文笑得那么开心,又听项博文说起了什么干尸,突然他全身一哆嗦,庆幸自己早上先下手为强,主动将欧阳靖打了个半死,让他没有机会召出另一个干尸帮忙。
“欧阳靖打了你后,又跑去哪里了?我得去找他,干尸他必须还给我!”
项博文提了问题,宋和尚绝对没有免费提供消息的可能,他嘴角扯出奸笑,手指摩擦几下,示意快给钱。
项博文知道这家伙的习惯,也不废话,扔给他一锭银子,他乐呵呵地呲溜一下坐起身,刚才一副不能自理的破败感,顿时烟消云散。
“他往西走了,应该走不远,嘿嘿嘿,因为腿折了,不方便。”
项博文冲着宋和尚伸出大拇指:
“欧阳靖的名册呢?”
宋和尚又摊开手,显然这次银子要的比刚才多。
项博文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宋和尚手上:
“你说你之所以被人从庙里赶出来,到底是因为太喜欢打人而惹事的原因,还是贪财让庙里折了脸面的原因?”
宋和尚眯着眼,闻着银票上的味道,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你太小看庙里那些假和尚了,你说的那些事都不是事,有时候他们做的比我还要过分呢。
我离开的原因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真和尚,他告诉我修行要在凡尘,有欲望不能压制,什么时候我真的从心底里无欲无求了,那才是真的开悟了!”
他将银票小心地贴身收好后,在堆的如山高的书本中,看似随意地一抖,那本名册便乖乖地滑了出来。
“喏,给你,里面的名字,你应该都不陌生。”
项博文接过名册,摊开第一页,让他惊讶的是,这上面除了许多相熟的朝中大员外,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甚至是敌国的要员。
平时他们看起来各自势不两立,水火不容,难以想象在观看残暴的赌局时,志趣却是如此相投。
“欧阳靖的生意范围大着呢,他在许多国家都有类似的赌场,只不过没有这里的规模大,这里算是他的老巢。
而且其他赌场,他并不直接经营,而是提供渠道。如果那些赌场知道他的老巢毁的如此彻底,很可能直接把他踢出局,毕竟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光杆司令了,哈哈哈……”
项博文盯着宋和尚,现在他对这个宋和尚的来历更好奇了,他能解密,能探听最隐蔽的消息,拥有经营理念,甚至还懂治国之道,如此深不可测的人,为什么他的愿望竟然是当和尚?
“看什么看,你不要以为我帅,就能容忍你用那贼兮兮地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我了,我告诉你,看我也是要收银子的!”
宋和尚凸起眼珠,掀起嘴皮子,无赖的样子,顿时打消了项博文想要详细了解他身世的想法。
项博文回应了一个白眼,道:
“好好好,我不看了,身上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去打劫欧阳靖去,他若是还有银子给我,我再回来孝敬你,可以了吧。”
“快去,快去,晚了他身上的银子就被其他人抢完了!”
项博文离开了宋和尚,之所以没让宋和尚查阮玲珑的行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确定宋和尚会不会把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毕竟她的原则就是能赚的钱,绝对不能浪费机会。
向西走,果然没走多远,他便听看到有许多人围着一个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看起来兴奋极了,这说明刚才的八卦一定很精彩。
项博文立即挤了进去,原本以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欧阳靖,没想到竟然是从天牢分别就再没见到的蒋大人。
那天蒋大人逼着自己给他开了牢门,后来两人兵分两路,项博文走进了赌坊。
其实项博文当时还真的思考过蒋大人去了哪里,他可以确信的是赌坊里并没出现过蒋大人,对于当时的情况,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项博文就没再考虑过蒋大人了。
可是眼前这个蒋大人,破衣烂衫,全身发臭,迷迷瞪瞪地,像是要死了,看起来真比在天牢里还要可怜许多。
几个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曾经是个了不得的大官,干了罪大恶极的坏事,谁要是敢给他一口剩饭,那就是和整个城里的人为敌!
有几个街头混混朝着他的身上猛踢了几脚,蒋大人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腿脚阵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