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武拿起手中的柳枝,清脆地打在男人身上,柳枝打人并不太疼,但是新伤旧伤密密麻麻,男人还是哼哼唧唧地乱喊。
“算了,既然他不珍惜这最后的机会,我们也不管他了,把他扔在这里,等着蚂蚁把他全身啃光。”
被绑的男人也是个折磨人的老油条,他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可是现在这种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的方式,最是折磨人心智。
“别,两位大爷,求你们了,别把我扔在这里,哪怕你们给我一刀都行呀!”
禾武拼命摇头:
“唉,别这么说,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是好人,从不随意要人性命。
你不想说,问题也不大,毕竟你还有许多同伙,他们肯定不会和你一般死脑筋。”
禾武说完朝男人身上又倒了点蜜糖,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博武就要走,男人在他们身后大喊:
“大爷,大爷,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可以谈的!”
博武知道这家伙服软了,笑眯眯地和禾武一道走了过来。
博武的眸子里满是盈盈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毫无温度:
“机会只有最后一次!你要说就说,不说其实我们也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结果了你的小命。”
男人对上这个眸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明明看起来很温暖,却用觉得他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好,我告诉你们就是。
让我绑架阮玲珑的是国舅爷,他的本意是要弄死她。
可是接了这个任务后,又有人出了三倍的价格,说是让我放了她,后面有其他人会……”
“唰……”
一根箭矢破空而来,正中咽喉,男人喊都没机会喊出声,就已经断了气。
“不好,阮玲珑要出事。”
博武和禾武两人眼神交汇,同时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客栈。
果然和预估的一样,阮玲珑已经不在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大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
阮玲珑坐在一顶轿子里,轿子很宽敞,坐垫很柔软,熏着好闻的熏香,桌子上放着精致的茶水点心。
看得出来轿子的主人很用心,阮玲珑虽然因为看不见东西而有些迷茫,但是她能感受到抓她的这个人,暂时不会对她构成生命威胁。
抬轿子的人不知道换了几班,阮玲珑也不知道白天黑夜,轿子大到可以舒服地睡觉,她累了就睡,饿了就吃,总算有一天,轿子稳稳地落在地面。
轿帘被拉开,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是八皇爷,惊扰了阮姑娘,你不会怪老头子吧。”
八皇爷!
皇上唯一还活在世上的叔叔!
十多年来,他从不参与朝政,甚至连京城都不曾踏入,只是醉心于研究各种新奇玩意。
就他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把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不远千里地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