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一直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我从来不担心,哪怕你把我送到多么奇怪的地方,我抱怨归抱怨,从来都是安心地接受的不是么?
我其实一直最信任的是你,就算我从不承认。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不过哥哥,你跟谁赌了什么我都不管,我是一定要回到阿红身边的。
从白无常身边打开缺口的战略是成功了,可惜没有哥哥的话他绝不敢偷渡我过去的,我又鄙视了一下有那么大本事还被哥哥吃的死死的白无常后只有自食其力自己自足了。
网吧去不成不要紧,反正资料也收集得差不多了,看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就发现后面就都大同小异,那剩下没看的里面估计也八八九九范不上一一细查了。
时间在你忙碌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我埋首于实验时,一晃就又是五天过去了。
“……”我一瘸一拐地从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哥哥身边走过,没忘了把手里的照片捏紧一点: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把照片藏那么好我也不用把房子翻成这样的。
身后传来哥哥冷冷的吩咐:“小龙,给我整理好,一分钟。”
白无常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偶尔现身而是几乎成为家中一分子了,所以也很光荣地顶上了我以前的地位接受哥哥的喜怒哀怨。
于是,我得以平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爬上顶楼,定制的白袍……OK,草人……完毕,七寸钉……搞定,照片……到手……
所有诅咒道具一应俱全,我就不信上次只偷偷骂了一句哥哥就被活劈这次会没事。
可惜我刚把草人照片用钉子敲在一起拿在手中朝天狂笑时,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围了黑压压一大群人,居然还有警察拿着大喇叭冲着我喊:
“有什么事下来再说,千万不要想不开……”
黑线,谁想不开了,没看见我只是在进行黑魔术的诅咒仪式么!
可惜这区区的三层“高楼”加上我莫名其妙突飞猛进的听力实在阻止不了那群围观群众的私语不被听个清楚:
“这不是小白那孩子么,怎么会这么突然想不开了?”
“不突然不突然,他好象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这几天一直祸事不断,前天被野狗群追着咬过了三条街,后来还被运输车直直撞上,昨天还掉进了没盖的下水道里。”
“还有还有,他好象还被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纠缠着,对了,楼他不是三天前就跳过了么,就在国贸大厦啊。”
“说起来好象XX大桥他也爬过了……”
……
怎么说得我跟自杀狂似的?我不过是照着总结出来的穿越方法一一尝试而已,别人被狗咬了一下就穿了,掉个下水道也能穿,跳楼跳崖的就更不用说了,穿到你爽,碰上是第一千个或者五百位的整数的话还有优惠如自选地点身份等赠送,怎么我什么都去试过了,就半死不活地带了一身伤?
要索性挂了的话也许还会因为不在阎王名簿上安排个带忆转世之类的呢……
以上种种都失败之后我才把目标选定在这个无论几率还是准头都高居穿越之冠的雷劈上的,可惜唯有这,是可遇不可求,我只有从诅咒哥哥试起;指望老天再跟那天一样劈个雷下来……
再踏征途
“唉……”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熟悉到恶心的纯白。
哥哥和医生的谈话声伴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声音还是原来那个,这几天下来,他都快成我的专属医师了,此刻他的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感慨:
“我在医院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雷劈成那样居然没啥大问题的,连烧伤都只是轻度,还有前几天那些明明可以致残的伤势……白先生,你的弟弟真不简单呢。”
“还是多亏医生医术高明,给您添麻烦了。”
哥哥的声音谦逊有礼,然后就是医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哪里哪里,也是你弟弟自己身体素质好,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请劝劝他不要再拿自己身子开玩笑才好。”
哥哥应了声推门而入,走到我床前,隐约感到他的指尖在我满是绷带的脸上轻轻抚摩着,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雷也劈过了,什么都试过了,也该死心了吧?”
我闭着眼不理他,牙齿却情不自禁地狠狠摩擦起来:就知道那晴天白雷是你搞的鬼,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