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据说还不错的鸡丝体积丝毫没变,我该感谢阿红给我留下这么多,如果它不是和其它三个菜一样支离破碎得我只能靠盘子不同来分辨的话……
“吃啊,你不是饿了么!”阿红手中的筷子又重重地顿了顿桌面,我知道那些菜是怎么改头换面的了。
“阿红,你……是因为担心我么?”体积丝毫没变的四菜一汤,我明白了。
“吃饭!”阿红脸一下刹地通红,恼羞成怒地把筷子都给顿折了。
“你也吃。”虽然面前的鸡丝凄惨堪比那次的“千刀万剐”鸡,我还是幸福得说话都带着粉红泡泡,把一盘鸡丝都推给了阿红。
有情饮水饱,我现在光看着阿红就比吃了满汉全席都撑,哪还需要什么鸡丝啊。
阿红却不给面子,看了看鸡丝又看了看我,然后又转去看了看鸡丝。
瞧我这笨的,阿红的筷子不折了么,我连忙殷勤地把自己的双手奉上:“阿红,你先用这个吧,我没怎么用过的,很干净的。”
阿红没接筷子,又看了看我,莫非……
莫非他也一样见我秀色可餐不用吃饭了?
于是,我继续饱餐阿红的秀色,连明天的早饭也省了的话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其实就这么直直地看也挺累的,所以我双手撑住了下巴。
“小白……”阿红又看了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擦擦口水:“怎么了?”
阿红叫我的声音好好听好有磁性啊,而且一点都不像以前的非骂即吼,好温柔啊……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对着男人发花痴的一天,不过是阿红的话我也认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还弄成这样!”阿红说了出口,倒不再扭捏,三个问题一气呵成,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阿红这么一问,我立刻想起自身遭遇,立刻清醒了过来,不好,我居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发花痴,小命还捏在人家手心里呢。
“阿红,你先什么都别问了,快收拾收拾走路。”
“怎么,难道有人欺负你?”阿红说着剑眉一掀,很有要和人单挑的意思。
“是花间派人找过来了,不过最危险的是这个金钱黑帮,他们帮主一定有什么阴谋,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打转。
“死人妖?他找得还真快。”阿红听到花间的名字不再多说,想是也有了忌惮,把床单一揪,三两下就把我堆到桌上的杂七杂八打成了一个巨型的包裹。
“好利落啊,阿红,你一个大少爷怎么打包裹就这么熟练啊?”我虚心上进地摆出好学姿态等待答案,一时没在意他把包裹放在了我背上。
“以前在家里练习惯了。”阿红毫不在意地道,随即打开窗子,探头四下看了看,还挺专业。
这可怜的孩子,逃家演习肯定已经自发进行了无数次吧?
“我们从窗户出去,他们应该不会发现。”阿红的说话声也放轻了,依旧很专业。
然后,他开始翻窗,再然后我就后悔了,我早该告诉他我们门口又没人看着,而且他翻的是和门一处开向走廊的窗子,我们走门效果是一样的。
当然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所以我的错误决策换来的就是“扑通”一声和阿红还挂在窗棂上的雪锻银底靴一只以及额头上同等的火辣辣疼痛。
这可悲的孩子,逃家从来没成功过吧?
真不知道紫上哪根筋搭错了选他做徒弟还跟捡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宝似地。
阿红你瞪我干什么?虽然我从旁边的房门出来时你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是有点没面子,但我又不会嫌弃你你担心什么呢。
而且本来我是很想坚定地跟随你的步伐向前走的,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身上包裹的分量和体积啊,要是卡住了耽误跑路多不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