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誉走到南一苒身边:“石场的人说,切开了石球在里面发现了一面铜镜,铜镜长满了青锈,看着有一定年代了。”
宫誉具体不知道铜镜有啥用,可在公司要放在门口的风水石里,出现这种诡异的东西,要说没有猫腻,他怎么可能相信。
“那是古墓里的陪葬铜镜,铜镜随尸体放在地里多年,吸收了死者的怨气和大量阴气。
放在风水石里正对公司大门,慢慢阴气就会散入大厦里。常在大厦里的人受阴气影响,容易产生厌世情绪。
一旦大厦出了人命,它又会吸收死人的怨气滋养自己,以此循环反复,直至大厦最终破败、拆除。”南一苒向自家大舅解释着。
宫誉满脸怒意,大厦最近才确定要布置风水,就有人能在公司采购的风水物料里动手脚,自然有内鬼。
查!
一定要查!
“我这就让人去查,一定要抓出这个内鬼!”宫誉正准备拨打电话。
“宫叔叔,不用查了,喏,人在那呢。”南一苒扬了扬头。
透过大厦的玻璃门,看到张华正在外面打着电话,不停来回踱步,脸上显得焦虑。
“沈总,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我把事办成,就过去任东阳总经理。”
“没错,张副总,我是答应过你,可前提是事要办成,现在你办成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讥讽的男声。
“可我现在有可能被发现了,沈总,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好歹是在帮沈氏做事。”
“张副总,在商言商,你什么时候把事办成了,什么时候再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兑现承诺。”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张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骂了一句,转回头看到宫誉黑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宫。。。宫总,有事吗?”张华心里一紧,声音有点颤抖。
“张副总,我宫氏亏待你了?”
“没,没有。”张华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他也不敢抬手擦一下。
“没有?没有你还能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宫誉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张华曾多次参加过宫氏集团的高层会议,知道宫氏的这位掌权人,声音越平静越可怕。
张华强装镇定,为自己喊冤:“宫总,冤枉啊,我对公司一直忠心耿耿,从没做过对不起公司的事。”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助理,去查查张副总最近几年手里过的账,给我查仔细了!”
“是!”跟在宫誉身后的助理应声离开。
张华脚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宫总,你原谅我,我是被沈启文骗了,好在,这石球还没有安上去,宫总,求你再给我次机会,我以后不敢了,宫总。。。。。。”
完了!
彻底完了!
他之所以答应帮沈氏安排人把铜镜放在石球里,就因为自己在佳傲这段时间经自己手过的账目,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之前佳傲经营情况不是很好,总公司也不过多干涉,最近一段时间他听到风声,总公司关注起佳傲,他开始担心。
沈氏集团刚好递过来了橄榄枝,只要他能把放了铜镜的石球安放在佳傲大门,就让他过去做东阳的总经理。
这样的好事,张华自然不会错过。
他本就是负责风水物料采购工作的,采购什么样的石球不就是小事一桩。
石球里放个铜镜,定不了张华什么罪,可他那些烂账够他进去关上十年八年的了。
张华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这样巨大的石球,不就是中心放了一个铜镜,宫誉是怎么看出来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