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店员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小姑娘,我好心提醒你,这玩意不值钱,可别被骗了。”
这一切交易就在文斋坊门口进行,店里没有顾客,店员就出来门口看热闹,看到南一苒花十万买了这块破木头。
店员叫张德飞,是文斋坊老板董林义的侄儿,大学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来店里替自己舅舅看店。
店看久了,自然也跟着董林义学了不少文玩鉴定的本领,经他手鉴定的东西至今还没出过错。
自己看不上的破烂货,被人用十万买走,这种感觉就像在打自己的脸。
张德飞此话一出,何勇生脸上有些微红,有人买他的东西固然好,可他也觉得有点骗小姑娘的感觉。
他看着南一苒:“小姑娘,这钱是不是给的有点多了,要不你再考虑一下,钱我可以退给你。”
“大叔,这是我自愿购买,与他人无关,这钱你就安心地拿着吧。”
“哎,那叔就谢谢你了,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呀。”何勇生激动得眼睛都有些微红。
“叔,别客气,有事你联系我,这木头,我就拿走了。”
南一苒随意裹了一下木头,抱着准备出去潘园门口等傅律。
一个中年男子声音响走:“这位小友,请稍等。”
南一苒循声看去,就见一个一身蓝色唐装,戴着金丝眼镜,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朝她走来。
看到男子,张德飞迎了上去叫了声“舅舅”。
董林义没理张德飞,微笑站在南一苒面前:
“小友,能让我看看你这块木头吗?”
“不可以。”南一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眼前男人看上去笑容满面,一脸和善,仔细看却是额头高,山根低陷,眉毛散乱,面善心狠之相。
这样的人,南一苒压根就不想搭理。
被拒绝,董林义也没气,依然笑着开口:“小友,如果我没看错,你手里这块是雷击木吧,而且年代还不短,怎么都得百年以上。”
张德飞一听急了:“舅舅,刚才我仔细看过了,不过是一块烧焦的桃木,是块废木头。”
“闭嘴,自己学艺不精,还不虚心,我不是告诉过你,拿不准的物件打电话让我过来看吗?你还非自作主张。”
“可。。。。。。”张德飞还想辩解,被董林义瞪了一眼,就闭了嘴,恶狠狠瞪着南一苒。
“这样吧,小友,你开个价,把这雷击木卖给我。”
“不卖。”
“我出十五万。”
“不卖。”
“二十万。”
“不卖。”
“五十万。”
张德飞在一旁眼睛越瞪越大。
五十万!
他来店里几年了,也没见自家舅舅收过几件超过五十万的东西。
怎么这块破木头,舅舅要给出五十万的高价。
想到舅舅在文玩鉴定界的声望,张德飞开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看走眼了。
在南一苒第四次说出“不卖”之后,董林义脸上笑容有点稳不住了,语气逐渐不善。
“小友,我虚长你几岁,当得起你的长辈,劝你一句,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太贪。”
“舅舅,你别和她说,这木头不是她的,是这位大叔的。”张德飞一句话,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了何勇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