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小子,没白救你。”听到纳里最后一句话时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在感慨自己没救错人的同时,他感觉那笼罩自己的寒意瞬间被驱散了。
“嗯!我难道被冻傻了。”而直到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前十几步远的那顶还透着火光的帐篷就是自己所住的军帐。都走到门口有快半个艾苏了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心中一阵无语的刘裕开始怀疑这寒风对智商有没有伤害了。
“谁在外面?”刘裕正准备动身,不远处的军帐里就传来了询问的声音。
“这帮家伙,睡醒了才发现我在这站着。”暗自腹诽了伊凡这帮家伙睡的太死,自己站了这么久他们才发现。
“是我!”随口应了军帐里的问话,刘裕抬脚便欲向军帐走去。
可刚抬起脚他就不自觉的收了回来,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这次刘裕感觉这名的士兵的双眼里透漏出了一种安详的感觉,当然刘裕也不相信对方的眼神还能变化,他只能估计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看事物的感觉也就发生了变化。
“相逢便是缘,你我虽本是敌人,但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感觉全身舒服了很多的刘裕低语一句后,几个跨步便到了这个头颅前。他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这名士兵瞪大的双眼,在接触到对方眼睛时刘裕的手上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出现。
等到刘裕的手离开的对方的眼睛时,这名士兵的已闭上了双眼神情看上去很是安详。刚才他是用极弱的一点斗气柔和的化掉了对方眼睛上的冰凌,让其可以闭上那瞪了一天双眼。
“亚历山大,你怎么还不进来,干什么呢?”
“急什么!”带着几分笑意回答了战友的催促,刘裕起身快步走回了军帐。
这时已走远的刘裕没有看到地上那颗头颅闭上的双眼下,似乎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也许是泪水、也许是他被斗气融化的冰凌。可死去之人又怎么可能流泪,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
“哈哈,纳里你昨晚可是疼得哭了半夜。”一进军帐刘裕随口就开始拿地铺上一个紧邻着火盆的身影打趣。
“啊,我哭了半夜?我怎么不知道,不可能!”军帐内的地铺上一个上身多处被白纱布缠着,下身盖着厚厚毯子,眼神有些兴奋,满脸棕黑色毛发的大地比蒙听到刘裕的话后,在面露几分怀疑之色反驳的同时。
还看向躺在他身边的一名黄金比蒙战士和另一名大地比蒙战士,想从他们那里印证一下刘裕的说法。
“那是你小子本来就胆小,受这么重的伤哪还有不哭的,昨晚我们三个都没有睡好,你看你要怎么补偿我们。”这名黄金比蒙战士自然就是伊凡,他努力憋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纳里说道。
“要不就让我们打一顿吧!反正你小子也没什么能给的。”一向沉默的寡言的狄更,做磨拳状似乎是忍不住想揍眼前的大地比蒙。
“啊,你还要打我,我都这样你也下的了手。”这名大地比蒙战士也就是被刘裕他们三个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纳里。也许是平时被刘裕这个有暴力倾向的老兵给打怕了,纳里一听狄更也要揍他,棕色的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竟又少了一点。
“哈哈。。。。。。”
“哈哈,狄更看你把这小子吓得,他可还好别又弄出新的伤来。”一见纳里这个样子,刚坐到地铺上的刘裕和另一边的伊凡又乐了。
“没事,等你小子好了,我再收拾你。昨晚我们三个可都快累死了,还要去死人堆里把你翻出来,当时我就说等你醒了我一定要揍你,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哈哈。。。。。
“哈哈。。。。。”一阵畅快的笑声后军帐内又响起一阵话语,直到大家都感到疲惫的时候军帐里的火光才熄灭。
“呵,呵,。。。。。嗯,。。。。。。”
“嗯。。。”深夜十分,黑暗的军帐里响起一阵略显痛苦的呻吟,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刘裕,他悄悄坐直身子看了一眼声音源头。接着火盆里一点火星散发的光芒,刘裕看清纳里这在痛苦的呻吟着,其脸上一阵扭曲显然他的浑身的伤口又在折磨他了。
略微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裕只能又躺下睡去,这次战斗中随军的几个萨满都已死去,原本这种去除伤口疼痛的事本事那些萨满最擅长的事,但现在只能让兽族战士们强忍着伤口了。
“唉!”隔了许久刘裕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被吵醒后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