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雅与黄槿相识一眼,黄槿转身走到海边的沙地中央,嘴中念念有词,手上比划着,不一会儿又退了回来。
林佳夕奇怪地望着那片毫无异象的空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先替你下了个增幅的结界,你尚未入门,法力自是不足。”凤景雅怜惜地摸了摸黄槿略显有些苍白的脸,然后向前跨出两步去,沉声道:“我只教你三遍,若还是学不成,只当你不是入门的料。”
林佳夕脸色也正经了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凤景雅的歌声如同她的人一般,妖娆妩媚,堪比天籁之音。曲调缓缓传至林佳夕耳中,只听得林佳夕满头冷汗,满耳的异声异调,竟是半个字都听不懂。
一曲唱罢,凤景雅转过头来看着林佳夕笑:“如何,学得多少?”
林佳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没好气地道:“你说的是人话?”
黄槿大怒,呵斥道:“怎么说话的你?!”
凤景雅一抬手,制止了儿子的大小声,微笑道:“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我族中相传的秘语,从未揭露于世过。”
林佳夕怒了,明知她听不懂还要她学,这不是耍人玩呢嘛!
凤景雅仿佛没感觉出林佳夕的不满,继而又道:“还有两次机会,你可要仔细学着,我再唱一遍。”
“等等!”林佳夕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再唱三十遍都没用,你见过听人说三遍英语就能走欧洲的?”
“英语是何语?”黄槿探过脑袋来问道,好奇得忘记了刚才因林佳夕的不敬而起的怒意。
“你别插嘴!”林佳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凤景雅道,“你若不是诚心要教我,那就免了罢!”
凤景雅叹了口气,道:“你误解我了,不是我愿刻意刁难你,只是这一规矩是族上的祖先传下来的,子孙后代誓不能违背,就如同你若是成功召唤出了神兽,我也自当全心全意地教授与你,不得违背誓言一般。”
林佳夕斜着眼,瞅了她半天,见她说得诚恳,也只能当事实如此。可她自认自己没什么语言天赋,现仅剩下两次机会,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会呢?
凤景雅见她如此苦恼的神色,心有不忍,开口提点道:“此术语虽为曲乐,但你万不可用耳朵去学,须用得心听,方有领悟的可能。”
林佳夕一个激灵,两眼发光地看住她,连声问道:“还有什么诀窍?一并教与我吧!”
凤景雅无奈地笑了笑,道:“切不可贪心,现若教你太多反倒容易扰了神智。你只须记得此间诀窍,细细聆听领悟。若是仍不能成,只能说你并无天赋,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听得这话,林佳夕突然就又想起了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对她学武一事的评价,心里不知怎的就起了火来。怎么她想学点啥就这么难呢?这也没天赋,那也不是块料,难不成她堂堂“女王陛下”还真是一废人不成?
心下起了斗志,便一语不发地盘腿坐下,闭起眼来。
凤景雅见状,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张嘴又唱了起来。
黄槿不敢靠近了去,怕扰了她的领悟,只好在远处围着她绕圈,仔细分辨着林佳夕脸上的神情,几圈转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这一遍唱完,林佳夕却没有睁眼。
黄槿几次想要上前去唤她,却被凤景雅厉色制止了。
约摸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林佳夕还是不见反应。凤景雅突然笑了笑,也不管她就又唱了起来。
这一遍刚起了个头,黄槿突然就仿佛见鬼般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林佳夕的胸口处渐渐映出一片幽绿的光芒,逐渐扩散开来,竟将她整个人都笼了起来。
黄槿长大了嘴,手指着林佳夕,眼神在专心吟唱的凤景雅和早已变成一片绿雾的林佳夕只见来回转悠,半响没敢吭气。
曲至一半,那片绿雾徒然散开,显出林佳夕的身影来。只见她的脸上一片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唇瓣竟是随着凤景雅的吟唱飞速蠕动着。
慢慢地,凤景雅的声音逐渐隐去,猛地转过身来望住她,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失去了凤景雅的领唱,林佳夕的双唇却不见停顿。先是细如蚊蝇般轻吟,逐渐声音扩散开来。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