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夕闭上了嘴,傻子都知道这个方法是什么。
“等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以后,全部装在盘子里,然后放到西门吹雪的面前,再把他的手脚都砍掉,逼着他把你的肉全吃下去,吐出来一块就割掉他身上的一个部位,你说,他会不会吃呢?”
林佳夕已经开始干呕了,其实她本来的想象力并不会那么丰富,可偏偏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瑶婷描述的那些画面竟强硬地就挤进了她的脑海中。
“很有趣吧?”瑶婷在笑,刀锋在林佳夕的脖子上游移,“你说,我是先割那个地方好呢?真是细腻的肌肤啊,令人嫉妒呢……”
林佳夕的身子在颤抖,被刀锋划过的地方虽然并没有破,却还是感到一阵阵的生疼。
“春宵苦短,我们还是快些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西门吹雪的表情了呢……”
林佳夕歪着脖子,紧紧地闭住眼,攥着吊坠的手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刀尖离开了她的肌肤,突然,一阵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林佳夕甚至能感觉到刀光的闪烁和刀锋的逼近,牙死死地咬住唇,整个人再也不受控制地蜷缩了起来。
就在刀尖即将划破她肩胛的一刹那,吊坠终于有了反应。
一道刺眼的绿光从浴桶中的水面下弹射而出,直直地击向瑶婷的胸口。
“噗哧……”
“砰!”
“呲!”
接连三响在林佳夕耳边响起,她简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握住吊坠的手心正在隐隐作烫。
僵硬地扭动着脖子,转过头去,只看见瑶婷满脸震惊地缓缓倒下,眼珠已经凸了出来,胸口处和脖子上,分别有两处洞穿的伤口。
血正从剑尖滴下,西门吹雪轻吹一口气,血花瞬间尽数滴落。
林佳夕还在瑟瑟发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后怕,可神情已是镇定了许多,只是脸上惨白依旧,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瑶婷已经不能说话了,可她的眼睛依旧在瞪着西门吹雪,似乎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从迷烟中清醒过来的。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西门吹雪收起剑,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定定地看住林佳夕脖间的吊坠。
林佳夕双手环胸,勉强稳住依旧颤抖的身子,没有开口。
“你怎么了?”西门吹雪皱起了眉头,犹豫着向前跨了一步,眼神则是避开了她裸|露在木桶外的肌肤。
林佳夕不语,依旧垂着头。
西门吹雪曾几何时这般低声安慰过别人,于是更为狠狠地皱紧了眉头,可又对林佳夕的神态有些不放心,只好用冷冷的语调道:“说话。”
“你一直在外面?”低垂着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只是闷闷地出了声。
“是。”
“从一开始?”
“是。”
“她说要割下我的肉时,她拿刀逼着我的时候,你一直都看着?”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道:“是。”
“很好。”林佳夕突然抬起头,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什么很好?”西门吹雪的眼神里有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