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安蹙蹙眉,他认得出去的路,苏御信完全没必要把他的腰搂的这么紧!
至始至终,沙丹阳也没说跟警方有什么关系。倒是很在乎他们看过尸体后的看法,关于这个,苏御信现在还真没法给个确切的答案。苏御安岔开了关于尸体的话题,问沙丹阳死者李华亮在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沙丹阳都没想就说:“是有点反常的。这事,华亮死后我跟殷海琢磨了很多次。”沙丹阳放慢了车速,说道,“大约是在他出事的半个月前那段时间吧,时常魂不舍守,几天也看不到他一次。殷海有点担心他就过问了几句,华亮说那段时间跟他妹妹在一起。好像他妹妹也出了什么事。”
“李华亮还有个妹妹。”这个倒是可以去问问。苏御信问道,“他妹妹你们认识吗?”
闻言,沙丹阳促狭地笑了笑:“到家再跟你们细说吧。殷海着急了,刚才来电话催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苏御信,沙丹阳似乎在为刚才的失礼道歉似地眨眨眼,苏御信回以富有魅力的笑容表示并不介意。这“眉来眼去”的时候,苏御安就觉得很别扭,反正说不上那里别扭,就是看到弟弟那样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吧。当他意识到沙丹阳的眼神从镜子里反射过来的时候,急忙弯下腰装作系鞋带的样子。
他干嘛要心虚啊?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发现了跟被抓包一样。苏御安就觉得脸上有点热,腰弯的更深。手不经意的碰到了车座地下的什么东西。
“哥,你干嘛呢?”苏御信拉着哥哥起身。结果被瞪了一眼。苏御信好冤枉,他怎么了?干嘛瞪他?啊!还在他衣服上擦手,什么玩意儿啊,湿乎乎的。
62、04
殷海租住的公寓很老旧;苏御信甚至有些怀疑两年前那个享受型的殷海是不是转性了,竟然如此节俭。推开房门时;一个人猛地冲过来;直接扑进了苏御信的怀里。沙丹阳和苏御安当场愣住!
苏御信的惊愣闪瞬即逝,表情即刻温柔了下来;轻抚着殷海发抖的背脊:“行了;我这不是来了么。这么大人了;别撒娇啊。”
“你坑不坑爹啊苏御信,这是撒娇吗?不给你个拥抱;爷怕你哭鼻子。”
俩人斗嘴的时候;殷海的脸也从苏御信的怀里抬了起来,站在苏御信后面的苏御安不由得再楞一次。这个殷海,长的也太可爱了吧!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小鼻子微微上翘,显得有些俏皮,嘴不大,红嘟嘟、肉呼呼。殷海跟御信同岁?没谎报年龄?这小子成年了吗?
苏御信拎着殷海的衣领子像拎着一只小动物似地把人扯开了自己的怀抱,殷海眨眨大眼睛瞧见了苏御安。非常好奇地问:“御信,这是你男朋友?好帅!”
这话问的实在是、实在是……太丢人了!苏御安红了脸,那边的苏御信已经开口骂人:“滚,你什么眼神儿?他是我哥,苏御安!”
殷海看看苏御安的脸,再看看苏御信的脸:“亲哥哥?”
苏御信肯定:“亲的不能再亲。”
“同父同母?”
“一个爹一个娘。”
“哇!苏御信你禽兽了你,亲哥哥你都不放过啊。”
“你去死吧!”苏御信一脚把殷海踹到沙发上去,顺手接过苏御安的拎包,“这小子就这样,你别在意。”
几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稳重的沙丹阳已经在厨房里弄好了咖啡端过来。每人分得一杯,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谈事。殷海昨晚经历了一次虎口脱险,回到家里也不管是几点就把沙丹阳喊了过来。好在有沙丹阳陪着,他才脱离了恐惧感。太阳出来喜洋洋,殷海没心没肺地站在窗前放声大笑,喊着太阳公公出来了,老子还怕个鸟。然后把昏睡在沙发上的沙丹阳一脚踹起来,让他准备去接机。现下,再回忆一次昨晚的经过,殷海还是忍不住发了抖,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
言罢,殷海眼巴巴地看着苏御信,“那男的念叨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好意啊。苏御信长吁一声:“是你的生辰八字。”
在殷海和沙丹阳愣住的时候,被人忽略了的苏御安开口道:“念了生辰八字后面是名字。按照你描述的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是想要杀了你的。问题是,你怎么没事呢?当时,你应声了吗?”
昨天晚上,殷海连一句“救命”都没喊过,更不用谈是跟对放交流。乖乖,那时候都吓的要死了,哪还敢答应啊。听殷海这么说,苏御安心中的疑团也随之解开,但是仍然有一个疑点让他想不通。道家法术不是光有咒语就能起效的,念诵咒语的同时还要有符篆助力,两者缺一不可。所以,在符篆的助力下,对方念了咒,也说出了殷海的生辰八字,殷海即便没有答应也只是早死晚死的事,为什么殷海毫发无伤呢?苏御信同样觉得困惑,就让殷海拿出身份证来对照了一下,掐着指头转换了阴历,念叨着:“对啊,就是这个没错。”
“什么没错?”殷海好奇地问。
“你的生辰八字呗,还能有什么。”
处处都没问题,而苏御安也不会觉得是那个意欲加害殷海的人法力不够。最后,殷海琢磨了好半天,试探性地问苏御信,男人念叨的是他的生辰八字和身份张的一模一样吗?苏御信好笑地告诉他,人家念叨的还有时辰呢,可比身份证上的全了。殷海一拍脑门:“身份证上的日期是错的啊。我本来的生日特别小,上学要多等一年,我爸就改了户籍上的出生日期。”
原来如此。苏家兄弟面面相觑,不由得都笑了出来。一个小小的差误让殷海捡了一条命。苏御信叮嘱殷海,近期内绝对不要把真正的生日时辰跟别人说,此外,他也觉得殷海住在这里不大合适。阴气太重了,会影响殷海的气场。这像得了圣旨似的,殷海恨不得连东西都不收拾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沙丹阳说他在市内还有一栋房产,因为跟父母住在一起,那边的公寓装修完之后就再没去过。大家可以搬去那边住,办事说话也方便些。殷海想都没想,拉着沙丹阳开始收拾东西。苏御安狐疑地看了沙丹阳几眼,没言语。
去往沙丹阳住处的路上,殷海不停地跟苏御信说起李华亮的事。?说到沙丹阳、殷海和李华亮的关系,还是要在学校说起。三个人相同的年纪不同的专业,却有一个共同的嗜好,摄影。所以,参加了摄影社团后三个人很快打成了一片。到了大四,该找地方实习了,殷海是个乐天派整日窝在家里准备当米虫;沙丹阳有家里生意要照顾,所以也不会在意实习的工作问题;唯有李华亮,父母早亡的他必须独自打拼才行。生前,李华亮只是神出鬼没了些,也没什么特别古怪之处,但是这人忽然说没就没了,殷海能不犯嘀咕么
有一次李华亮说他在未来姐夫的公司里找了份实习的工作,殷海还问他具体都干些什么,李华亮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也是就是从那时候起,李华亮的改变渐渐引起了殷海的注意。
“他那个姐夫,哈!”殷海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待见对方,“其实也算不上姐夫吧,他姐姐只是给人家当情妇,不过很得宠就是了。”
“对方干什么的?“苏御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