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苏御安几乎要放弃抵抗的关口上,苏御信那脑子忽然就拧轴了!冷不丁儿地说一了一句:“白静文他们家不会跟白颉是亲戚吧?都姓白。”
“姓白的多了。”随口应了一句之后,苏御安打了个激灵。急忙翻身躺平看着上面的御信,“不对劲御信。你看,从董煜那时候开始,咱们遇上的事都跟周围的人有关,说不定白家真跟白颉有什么关系。”
“你等一下。”苏御信纳闷了,他就是随口一说,哥哥还较真儿了。他说,“就算我们从董煜那件事上得到搐气袋,勉强算是牵扯到里面,那猫魈呢?跟谁有关系?咱们得到什么了?”
“你傻啊?那金锣柄不是还在我卧室呢么。“
咦?苏御信愣了。好吧,他决定从头想起!
海底酒店案他们得到了搐气袋;猫魈案他们得到了金锣柄;降头师案他们得到了爸爸的钢笔。但是巫蛊案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哥俩想了又想,还是回忆不起在巫蛊案中得到过什么。苏御信甚至启发他哥,再仔细想想,或许未必就是什么东西,也可能是某些能力,某些……
“怎么了你?”看到弟弟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中,苏御安又是兴奋又是担心,“你想起什么了?”
苏御信不大愿意承认某种事实,如果他承认了,就表示他跟哥哥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所想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策划的假设是对的,甚至白家人跟白颉有关系的推论都有可能。所以,苏御信尽量找出不合理的地方来推翻自己的假设。
从没见过弟弟的脸上流露出这样凝重的表情,苏御安伸手把弟弟的脸捧在手心里,额头顶着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别瞒着我。”
近在咫尺的呼吸热度喷在脸上,苏御信无奈地笑了笑,轻吻了哥哥的嘴唇,说:“放心,我不会那样。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时候,也就是跟草鬼婆最后一战的当时,他毫无把握能够大获全胜。有些事他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黄天翔。
“到底是什么?”苏御安纳闷了。
“说不好。”苏御信没了温存的心情,坐在他哥身边一个劲挠头,“你让我再想想。那时候你三魂离身,很多事都不知道,咱俩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等天亮回趟家,我得拿点东西。”
苏御安看看时间,估计他们现在出门到家天也亮了。苏御信也有些着急,俩人穿了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黄家。他们前脚刚走,身体虚弱的黄天翔也跟着出去了,他不放心那哥俩。
周远其实早就醒了,他听见黄天翔离开时的声音心里也是放不下,正要追上去,面前忽然冒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拦住他的去路。周远被吓了一跳。杏童的脸色很好不看,他告诉周远不能跟着去。苏家兄弟不是寻常人,能跟上他们脚步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周远觉得不公平,指出:“那个警察也跟着去了。”
闻言,杏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无奈地叹息声让周远舍不得再逼问他。
99、15
兜比脸都干净你俩想去哪?
面对一针见血的黄天翔;哥俩蔫头耷拉脑儿地承认是打算走着回去的。黄天翔抬手叫了一辆计程车。苏御安也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上去。
回到小区楼门前,看到不少邻居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这火到底怎么烧起来的呢?半点动静没听见,紧挨着那公寓的人家也没事;这火烧的可真奇怪云云。苏御信眼睛尖,一打眼就看到人群里面有黄天翔的同事。他问黄天翔就这么见面行吗?会不会有麻烦?黄天翔说没事;等进了屋子再说。
屋子里已经有相关人员在勘查火灾现场,见屋主回来都不知道该吐槽他们还是先数落一顿。黄天翔的同事说了几句好话;勘查现场的工作人员才放他们进去找东西。趁着这个功夫,同事拉着黄天翔偷偷说话。
“组长,你跟杜总到底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黄天翔装傻。
“那杜总;前几天;啊,就是你从医院出去的那天突然到咱局里去了,跟局长谈了能有两个多小时。局长就告诉那帮孙子以后不准再查你的事。那杜总还帮你请了半年的假期。“
“多久?“黄天翔自动忽略前面的信息,惊讶自己的假期。
警察嘿嘿一笑:“半年!真牛逼啊。局长从来不批准半个月的假期,就是婚假也就一周。他一下子给你请了半年。”
杜英辉你他妈的故意的吧!是不想让我再干警察了吧?你大爷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你罩的了?尽管满腹牢骚不满,但黄天翔就是不能打个电话过去痛骂杜英辉。这点事他觉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全然把杜英辉的好意当成了驴肝肺。
哥俩在废墟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出少的可怜的一点东西,不过还是凑合了,至少比一无所有强。跟着就要去白家,有很多事需要当面核实。三个人打了招呼准备要走,可警察自然不会放人,双方拉锯似的扯了一会儿,忽然从外面进来四个黑衣黑眼镜的男子。架势十足!这四个男子不说废话,开口就让苏家兄弟想干嘛干嘛去,警察要拦着,一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有事跟我们谈。”
苏御安看见那个黑衣男出示了证件,让对面的警察惊讶不已。苏御安纳闷,这都是什么人?这时候,另外一个黑衣男摘掉眼镜对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这就是老白的儿子?”
爸,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已经摆脱了警察的纠缠,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白家。白家茶店的大门禁闭,看样子已经停止营业好几天了。苏御安发现茶婆不在了,不知道是太早老太太还没出摊儿,还是已经走了。
白家没有人,父子俩也不知道去哪了。苏御安遇见隔壁商铺的大哥打听了一下,据说白静文出殡的第二天他老爸就回老家去了,家里只有白静武在,说是这几天都没见这孩子。苏御安也没有白静武的电话号码。三个人一商量,苏御安就说:“先去查户籍,我怀疑我的养父跟白家有关系。”
“那跟我走吧。”黄天翔病歪歪地说,“查户籍这事只有我能办了。”
三个人早饭都没吃急急忙忙赶到相关部门,黄天翔找了关系进入电脑联网系统,结果让他们三个大为吃惊。联网里压根没有白颉的资料,这人不存在?黄天翔不死心,找了个理由把朋友支出去,偷摸跟苏家兄弟说:“别说出去啊,我这是违反纪律,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
黄天翔要干嘛?他是要进入某些特殊资料网调查白颉,而事实证明,他的确找到了白颉这个人,但是他的权限不够,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您无权查阅此资料”只能望洋兴叹。苏御安急的出馊主意,找个黑客黑了这个资料!黄天翔和苏御信同时送他一枚白眼,心说:你还嫌麻烦不多是吧?
怎么办?是先去医院查白静文的死亡证明,还是去找周远问问关于白家的事?最后黄苏御信说:“吃饭,快饿死了。”
找了一家喝早茶的地方,要了很多东西。就餐大厅正面墙上挂着超大的液晶电视,不知道正在播放什么节目。画面一转,出来一张正面照片,照片上的人他们认识,是杜英辉。关于杜英辉的八卦并不好,说他恶意操控股市,几个月内连续吞并几家证劵公司,逼迫公司经理跳楼自杀。顺便又提到杜英辉的私生活,说这位杜总的情人五花八门,男女通吃,糜烂的不能再糜烂了。本来这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就算是那些关于股市自杀的事件,节目里也没有给出什么有力的证据